定国公也要给几分薄面。
“先生,有几个不长眼的毛贼,等我打发了他们,再给您赔罪。”
“掀开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谢危冷哼一声,“明日我便上奏弹劾兴武卫和京兆尹,在京都还有贼人作乱,我看他们的项上头颅好挪挪地方了。”
剑书闻言,心里不动声色,他信任自家先生,果断的掀起门帘。
薛烨心里大惊,如果让谢危上奏,恐怕又要把事情闹大了。“我等平日未见过少师大人,今日得见天颜,幸甚至哉!何如交个朋友?”
“朋友?对我谢危恐吓威逼?”谢危不屑挑眉,“现你们十息之内,滚!”
薛烨等人对上谢危那张不怒而威的脸,顿时多了几分胆怯,“打扰少师大人。”说完,众人纷纷离开。
车内空间不大,姜雪宁紧紧的缩在谢危的后背,发丝早已分散开来。刚才她大气都不敢喘,就害怕露出端倪。
幸好谢危身量高大,正好将她挡住。
而谢危此时身体僵硬,女孩软糯的气息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让他难得产生几分贪恋。
“没事了,别怕!”温柔沉稳的声音抚平了女孩心头惊惧恐慌。
“多谢先生。”姜雪宁从谢危身后移了开来,慌乱的收拾发丝,越是收拾就越不成样子。
谢危真是看不过眼,替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姜雪宁低垂着眼,脸颊微红,明艳夺目。
“今日……”谢危沉吟说道,心中思量着,刚才虽不是故意,但毕竟破了男女大防,如果她有意,也不是不可以跟皇上请旨。
“今日之事都是意外,学生谢先生救命之恩。先生是天上云,学生是地上泥,云泥有别,自是不敢唐突。”姜雪宁一番话瞬间打消了谢危未开口的打算。
谢危一双眸子过分好看,如今盯着姜雪宁,却让她感到窒息。
他冷哼一声,“姜雪宁,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雪宁不敢妄自猜测先生心意,唯独能够静心自持,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谢危倒也瞧清楚这人鹌鹑属性,总有一天,他要把姜雪宁皮扒了,让她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回去的路上,姜雪宁恨不得从车里抠出个门缝,挤进去,不必对上谢危阴沉难看的脸。
回到府里以后,姜雪宁也不是吃亏就往肚里咽的性子,立刻就跟临淄王告状。将事情又故意说重了三分,使得临淄王怜惜不已。
第二日就给姜雪宁派了几个侍卫,这些侍卫都出身宫廷,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护卫安全更是小菜一碟。
姜雪宁也并未把这件事压下,反而跟姜尚书商量之后,就将这件事报了官府。他堂堂临淄王未成亲的妻子,在上香途中遭遇匪徒,京中治安什么时候如此之差?
不得不说京兆伊吓得腿都哆嗦了,谢危在朝中也上奏此事,堂堂京都竟有山匪出没,这对兴武卫来说,无疑是打脸。
圣上大怒,酌刑部和京兆伊协同办理此事,一定要剿灭这伙山贼。
另外一股谣言从京城当中传了出来,“听说了没?那山匪要劫持姜小姐,就是为了破坏临淄王的亲事。”
“看呢,说是山匪,还不知道是谁呢?姜小姐出事了,那个谁不就能当临淄王妃了吗?”
“哎呀,说话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他们薛家也太嚣张跋扈了,自己嫁不成临淄王就要别人也嫁不成。”
“哎呀,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闺女太丑了,要不然怎么使这种暗招?”
薛府的下人将谣言传给薛姝听,薛姝气的将房里的摆件都砸了个遍。
“姜雪宁,姜雪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着瞧,到时候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谢府,“谢危,你这把琴不是斫了很长时间吗?怎么弄坏了?”吕显有些好奇,这人一向爱惜琴,他亲手制的更是别人碰不得。
今日倒好,把好不容易斫的琴给弄坏了,这是生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