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看似随意的宴会,最终被蓄谋已久的两人推向了高潮。这么一闹之后,原先欢愉的气氛早已不再,强留下她们也没什么意思了,不久便散去。
原来一向温婉的瑛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精于算计的一面呢。想想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就连笑,都是掩口轻笑。很多东西,实在是捉摸不定。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却是皇后。
羽鸢虽然不时的跃上风口浪尖,但从来没有认真起来对付过谁,如果一定要找出这么个人来,那就是刚进宫时和胡灵湘三五不时的抬抬杠,所以大家也没见过她的手段。
没想到皇后对付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却是一击必中,连申辩的机会都没什么,就被拉了下来。若不是瑛夫人有孕在身,恐怕就会和薇嫔一样,赐死了吧。
锋芒毕露,再想收敛,也是徒劳了。
说到薇嫔,也真是可怜,平日里无非就是小打小闹一通,不时的火上浇油、搬弄是非,只是这一次不幸的就做了炮灰。路是她自己选的,也怨不得谁。
……
“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什么事?”刚散了清早的请安,羽鸢正打算去一趟华云殿的,在门口就遇上了元君耀的内监。
“陛下有请,奴才为娘娘带路。”
带着满腹的狐疑,羽鸢不自在的跟着那个蓝袍的内监,似乎是御花园的方向。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记得昨晚,看着走在最后的嫣美人也出了殿门,她深吸了一口气。
于公,自己可是正大光明,任谁都无法说她假公济私。但是于私就不一样了。本来么,自己只是想把兰瑛扯进来,让元君耀心生芥蒂,只是没想到兰碧忽然的倒戈,更没想到元君耀会亲自开口治她的罪。
最后元君耀什么也没说,摆驾回了勤政殿。
事情就这么出人她意料的峰回路转了。
现在他让人来请自己,又是什么意思?乖戾的元君耀最近的种种,愈发让她琢磨不透。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不再恶言相向了。
跟着那个内监在长廊里穿行,这个方向,羽鸢吃了一惊。果然,最后来到了那个名为薄樱的小园前。
“娘娘,请。”这是禁地,就连他的心腹也不例外,所以那个内监只是停在了门口。羽鸢在心里冷笑,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得落泪呢?
默默的走进去,果然看到了花树下那个负手而立的人。“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或许是看什么太入神,听到羽鸢的声音,他才转过来,扶起了屈身的她。
“陛下这样,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啊。”
他叹气,良久,才终于开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恩?”
元君耀转身不再看羽鸢,但是攥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他不能看她,因为看着她一脸的嘲讽、漠然和提防,那些心里酝酿了许久的温暖句子便说不出口了。
“十年前,在这里,我遇见了一个人。”这一次,羽鸢听得一清二楚,是“我”,不是“朕”。
纷纷扬扬的花雨在头顶降下,像是粉色的旋转舞着的精灵。就如寒冬纷飞的大雪,但却是温暖的色泽,色,时而优雅而缓慢,时而急促而热烈,在不经意间,落入人们心中,留下最美的刻印。
“失语的太子,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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