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死前告诉本宫,那日本来是要去见唐八八的,结果却阴错阳差的死在本宫手中萧裔,你想,当初,是谁告诉七儿到哪里去见唐八八的?榆偃问起,口气平静得像是与他讨论案情,只想求真相水落石出。
唐七七心一紧,也等着听萧裔怎么说,他定不可能说实话的。
“这个嘛恕臣之前隐瞒,这事是臣说的。”萧裔缓声答。
她立即错愕,他竟承认了?!
“是你?”榆偃瞧向他,那表情却不见意外。
“是臣没错,而这事,殿下不是早已经查出来了吗?”萧裔笑问,无一丝忧心惊恐。榆偃脸色益发阴沈。“本宫是查出来了,可你倒老实,连辩白也没有就承认了,那不就将为何骗七儿前往赴死的理由一并说清楚了。”“殿下说错了,臣没有骗她,唐八八确实在那。”“八儿——不,我怎会在那?”她一惊,差点脱口而出泄漏自己的身分,当时八儿在场吗?那茅屋极小,她进去时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萧裔嘴角含笑的看向她。“八儿郡主是在那,只不过当时你就在那里的床底下。”她大为错愕,那日八儿在床底下?!
“姐姐来见我,我我为何会待在床底下不出来与她相认?”她心惊胆跳的问。
“你为何在床底下,这应该问你自己,想那日七儿郡主被杀,你却不肯出来相救,这是为什么?”她不知如何答话,八儿亲眼目睹了她的死?真是这样吗?
“殿下,您不如问问八儿郡主,那日她躲起来是什么意思?事后又不提这段,又是什么道理?以及七儿郡主一死,她便撕下皇令来找您,这又是什么企图?”萧裔这一连串的话分明是指她心有图谋,成功的撇去了自己谋害唐七七的嫌疑。
输偃闻言垂目掩去思绪。他若不知眼前的人就是七儿,定会受萧裔挑拨,疑她图谋不轨,可她是七儿,便不会知道当日唐八八为何躲起来,事后当然也不可能会向他提这段,而七儿来找他是理所当然,只是她不与他相认的这件事,令他非常恼怒。
不过,他其实也清楚她为何不肯相认,她不想他介入她与萧裔间的事,坏了君臣之谊,只想暗中自己查清楚萧裔为何害她。可这摆明不信任他,不将他当成她的男人,这才是最教他气忿的,因而自得知她就是七儿后,他一刻也不想放她好过,时时想折磨她,折磨到她愿意亲口求饶,承认自己就是唐七七为止!
唐七七极为不安,萧裔的这番话分明是想挑起榆偃对她的疑心,万一他真认为她有问题,这该如何是好?
“你确实大有问题,莫非,你想七儿死,好取而代之?”榆偃故意在萧裔的面前说,像是自己果然猜忌于她了。
她立即摇头。“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姐姐不是我害死的。”她急忙否认,哪里想得到这萧裔够歹毒,撤清了这一切不说还反将她一军。
“七儿是本宫杀的,但你有没有害她之心这就得查了。此刻没有证据,本宫还不会拿你怎么样,可若让本宫查出你真有害七儿之心,本宫立即将你碎尸万段!”她惊得用力屏住气息,什么话也多说不得。
榆偃极深沈的看了她一眼后,拂袖而去。
萧裔神情阴森,似在忖度什么,瞧来,殿下真的还未发现“相爷,你怎能诬陷我?!”榆偃走后,唐七七气怒的瞪向萧裔。
这人实在奸险,他到底知道多少?又藏了多少东西在心里?她实在很想一件件的挖出来,可惜她现在的身分是唐八八,若太咄咄逼人未必是好事,因此只能继续与他假意周旋“哼,这话严重了,本官只是就事论事,你若真无辜,谁也诬陷不了你,不是吗?”他凉凉的说。
她气炸。“你!”
“恕本官告退了,本官还得去见芸儿呢。”他转身就走。
她气得直想将此人抓来开膛剖肚!
突然一只手由后搭上她的肩,她正怒着,马上冒火的转过身。
“怎么是你?”萧裔才刚走,萧芸应该有见到他离开,不追去是想对她说什么吗?
萧芸冷然瞪着她。“原来你留在东宫真是另有目的,你当真想做太子妃?”萧芸恨声她来了好一会了,殿下离去前他们h个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这女人口口声声说会离开东宫,甚至还拒绝了殿下给的太子妃之位,然而这些根本都是惺惺作态!
唐七七已经有理说不清了,对这位老爱用心眼的相府小姐,她实在没耐性再应付了。这两兄妹都是令人头痛的人物,而她怎会同时惹到这两人?
“对不起,我今日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没精神与你说这些了,你要怎么想,随你。”唐七七拨开她还压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愿再罗唆,快步要离去了。
“唐八八,你听好,你若真无心跟我抢,就证明给我看,否则,以后咱们见面就是敌人,那就别怪我让在皇家狩猎场的事一再发生。”萧芸沈声威胁。
唐七七听了这话愕然回头。“你这女人实在是好吧,你要我怎么证明?”她抹抹脸,为免这女人一再纠缠,无奈的问。
萧芸深吸一口气。“你听好,让我成为殿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