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枭!快放开我!”
花喜儿惊怒地大吼。她紧咬着唇,知道阻止不了,她也不反抗了,别开脸,她闭上眼,打算以不回应来抗拒他的挑逗。
见她倔强的模样,雷千枭轻声笑了。
“怎?打算以不回应来反抗我吗?”另一只手来到她的唇,手指轻抚着残破的唇瓣。
花喜儿睁开眼,张嘴用力咬住他的手指。
感觉到手指的疼痛,雷千枭的眉皱也不皱,黑眸冰冷地看着她,而她也愤恨地和他对视。
她咬得很用力,像要把他的手指咬断,舌头尝到血腥的味道,两人的眼神交缠着。
眼神中,有着同样的怒、同样的痛,复杂的眸光交会,交炽出火一般的光芒。
雷千枭抽出手指,低下头粗暴地吻住她,以牙齿啃着她的唇,舌尖探入小嘴,霸道地索求着。
唇,又肿又破的,全是他咬下的痕迹。
雷千枭敛下复杂的眸光,手指轻抚过花喜儿红肿的唇瓣,小脸也残留着泪痕,雪白的肌肤无一完好,全是他粗暴地留下的痕迹。
昨天他发泄似地不停在她身上索求,不顾她的疲累哭喊,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
她总能让他失去理智,一遇到她、碰触到她,他就变得不像是自己,而那个奇怪的自己,连他都觉得很陌生。
明明恨她,却又无时无刻惦记着她,他也真够可悲的
勾起唇,他自嘲地笑了,可轻抚着小脸的手却放得好轻、好温柔,怕吵醒她。
她若醒了,他便不能这样看着她,他必须冷漠,必须嘲讽,必须不屑,这样才不会被她发现——他的心,仍有她。
他的自尊,不许自己再被践踏。
她对他的残忍,仍让他心痛,仍让他恨,他想不恨,却办不到,越恨,他就越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没有爱,就不会有恨。
心里的恨,让他出口伤害她,可看到她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他虽然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可心却也跟着难受。
伤她,并不会让他好受,只会让他的心也跟着疼。
“喜儿为何要这么对我”
他痛苦地闭上眼,不懂自己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裴亦寒,为何她宁愿选择那姓裴的,也不要他?
而自己又为何要这么下贱,明明她不爱他,甚至对他的爱弃如敞屣,可他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多可悲的自己,多可恨的她
雷千枭苦涩地笑了,笑自己的傻,即使经过四年,却还是无法忘怀身旁这可恨的女人。
“呜对不起对不起”沉痛的低喃突然从唇瓣逸出,花喜儿痛苦地皱眉,仿佛作着什么恶梦似的,她紧抓着床褥,咬着唇,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要对不起”
她突然睁开眼,泪眸恍然地和一双黑眸对上,怔然相视。
一看到她醒来,雷千枭脸上的神情立即转为冷硬,黑眸冷然地看着她,薄唇勾起一抹轻嘲。
“怎么?缺德事做太多,连睡觉也会不安吗?”他吐出嘲讽话语,俊庞尽是冷冷的轻视。
不许自己对她脆弱的模样心软,即使想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可他还是咬牙忍着。
他绝不会再上当一次,绝不许自己再当个傻瓜,任她耍弄。
花喜儿怔怔地看着雷千枭,仿佛还没从梦中醒来,小手轻轻抬起,抚上他的脸。“枭,我好想你”她低声轻语,泪眸有着深深的爱恋,舍不得移开视线,怕他又会从梦里消失。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可是却又不能见他,只有在梦里,她才能与他相见
她的话让他神情一僵,那眷恋的眼眸、柔弱可人的表情,足以让人心软,让人甘心沉醉。
可是
他的眼神更冷,挥开她的手,神情不屑。“花喜儿,你真当我还是四年前那个傻瓜吗?”
“我”花喜儿一怔,迷蒙的眼神渐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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