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掇潞州来?”
“不是,杨总。他他没见过,可他知道可能在谁手里?”薛亦晨解释道。
“我也知道可能在谁手里?能在谁手里,还不就在咱们同行手里。这快坑死我了,现在所有的项目都卡壳了,我都成瘟神了,只要是天中公司,直接out了。”杨福成气咻咻地道。他看单勇的愣了下,突然发现话的口吻不对了,单勇也挑着刺了,笑着问:“杨总既然知道可能在谁手里,那还要从我这儿买,您这是什么意思?”
哟。把杨总给问住了,杨总可能没想到单勇脑子转得这么快,他刚要遮掩,单勇又道着:“是不是我一拿出来,你回头就想办法这把事折腾出来,不管买的。还是卖的,一锅烩了?”
一下子敲到要害了,得杨福成讪讪难言,薛亦晨可没想到见面菜还没上就这么尴尬,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杨福成被人揭了心思,摆着手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就算我是这么想的,你也应该能理解,咱们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的生意被人折腾成这样,你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对不对?算老哥我不对了,这顿我请,咱们隔一好,在建工程没几处了,您这儿别跟我出事就成。”
“呵呵好,杨总是爽快人,但咱们没有信任基础,怕是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单勇道。
“信任就能解决,呵呵。”杨福成笑着道,觉得面前这娃娃有点小儿科了,这词。
“你是受害方,没错。我也是受害方不管是你,还是在潞州的有些人,都会认为东西在我手里,指挥部刘部长还找着谈话呢,呵呵,我估计公安也快找上我了。你你受害,我背黑锅,这事真不叫个事啊。”单勇道。
杨福成诧异地看着单勇,他现在无法辨别忠奸了,况且在他看来也为时晚矣,这些东西肯定已经完成了交换,到谁手里,谁也会如获至宝,肯定轻易不会拿出来,但也恰恰是因为如此,他开始怀疑东西真不在单勇手中,以他的身份,在他的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你是想我的真假。不必怀疑,在我手中没有用。你有两条路,要么把东西收回来,要么找出是谁买走了东西,对吧?”单勇道。
“对,这个你能解决?”杨福成问,看到了一线亮光。
“我可能知道是谁卖出去的,但这人已经出国了,而且还不知道在哪儿。”单勇道。
薛亦晨差点给气哭了,杨福成一闭眼,直道着:“单老板,您直吧,想干嘛。”
“老板走了,马仔还在呀,如果有一种方法能把这些干黑事的马仔和买主联系起来,让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买主,你想,枪案、绑架、还有非法刑讯,这么大事摊那个老板身上,他都得哭脸吧?那东西又涉及那么多黑事,他还敢藏吗?就藏着他还敢用吗?要是很多人都知道在他手里,那他不成过街老鼠了?”单勇轻描淡写的道。
咦?杨福成眼睛一亮,好似黑暗中看到星光,黑材料泄出去了,受害的是天中公司,可要是都知道谁手里掌握着,那就不关天中的事了,他一斟酌,眼亮着问单勇道:“你有办法?”
单勇笑而不答,紧跟着服务员上菜来了,他笑着挟菜抿酒,杨福成直诱道:“只要有办法,你开价。”
大老板就是这个做态好,相信什么事都是钱都解决的。单勇笑着道:“你放心,我会开价的,而且是一个合适的价格,不过等事情处理以后再。这是我的诚意而且这事不取决于我的诚意,我得向你们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杨福成问。
“段炎国是你的下属挂靠公司,他手里的那里黑材料,你应该保存了点吧?”单勇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杨福成摇头道。看了薛亦晨一眼,薛亦晨也道着:“绝对没有。”
“不要很多,一部分,甚至很小的一部分就成。”单勇解释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杨福成急了。
“那这就没法谈了,杨总您自己珍重吧。”单勇道。
中断了,单勇若无其事地吃着菜。给两人斟着酒,可那两位没心思喝呀,互视了一眼,薛亦晨不知道该什么,杨福成不知道该不该,喝了两三杯。杨福成看单勇这么笃,他好奇地问着:“单老板,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我得向别人证明。那伙绑匪有疏漏,没有把段总的存货拿完,或者段总有防备。比如还存了个什么硬盘类似的东西,里面有备份对对,我想到了一个很有力的辞,就,段总的电脑是双硬盘,怎么样?”单勇笑着道。
“哦,那意思,让对方知道外面流失的还有一份。”杨福成道,纳闷地问:“有什么用?”
“真正得到那一份的人,他不急了?”单勇道。
“急了哦。有道理,这是1加1小于的财富原理。”杨福成道,这一句薛亦晨也理解了,如果两个同样的东西出现,那单位价值就要打个折扣了,比如一对奇珍。反而比一个奇珍的价格低就是这个原理。
“如果他知道,您会怎么办?”单勇诱导着。
“肯定要买回来。”杨福成脱口而出,一放筷子喜色外露地道:“他必须买回来,否则有人乱捅一气,岂不打乱了他的步骤?他拿这玩意是坑我,要挟别人,万一捅了你不愿意捅的人,他也麻烦。”
“是啊,如果他来买的时候,露了馅,还是买给他的人送货,而且出了纰漏,比如被警察查着了,顺藤摸瓜摸着了,你他是不是沾一身事不清楚了?”单勇问。
“哎,对,这个办法好,谁买的把他也拖进来让他尝尝滋味,这玩意只要知道在谁手里,那他就是公敌,谁他妈都恨不得掐死他。”杨福成恶狠狠地道,再喜色一脸朝单勇问计时,单勇却反回来问着:“那我再问一次,你有段炎国手里的东西吗?”
“有。”杨福成点点头。笑了,好像以前丝毫没的过没有的话。商人的话从来就这么没谱。
他示意着薛亦晨话,薛亦晨道着:“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影印件,段炎国手里的东西分三类,一类是工程预决算的、一类是代购和行贿的、还有一类是现金支出,都是支出给别人指定的账户,那没法查,只有当事人知道。”
“所以,你经手的那点,就留了点?”单勇问。
薛亦晨点点头道:“不多,不过足够用了。别奇怪,我也得自保。”
“那就好,你准备好。”单勇道。
“怎么用?”薛亦晨问。
“双层保险,做一个网络空间,把网址给买家发出去,让他们自个看去。再打印一份纸质的,同时给他寄过去。等着他们联系咱们。”单勇道。
“可不知道是谁呀?”杨福成老总郁闷了。
“这还不简单,你给和五洲、天中同等重量级的同行,各寄一份不就行了。”单勇道。
这办法把杨福成吓了一跳,愣住了,那一捅又是大娄子,不过他细想着,又慢慢喜上眉梢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哦,不知情的一看,还以为又有人乱捅一气了;而知情的,他就急了,自己就跳出来了。可伤得是天中公司的信誉呀?五洲虽然注销了,可行内都知道老段是天中公司下属的人。”
“忍着疼自伤一刀,疼一下子;怕疼不敢剜疮,那得疼一辈子。杨总你作决定吧。”单勇笑道。
杨福成一时踌蹰了,他看着自斟自饮的单勇,又看看愁色一脸的薛亦晨,终于咬着牙下决心了:“行,按你的办。亦晨,你跟着他,把这事办办,我就住在潞州等结果。反正破罐破摔了,你们往破里摔吧,能把他们拉下水也算。”
敲定了,忍着疼敲定了,宴罢杨总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而单勇和薛亦晨就忙起来了,专跑了一趟她在河.北的家里,拿到了东西,又异地找了个商务服务的地方,哗哗打印了几个小时,封了十几个印刷品包裹,异地发出。回程的路上,薛亦晨来回联系着网上租了个空间,把这一百多页的影印件全部贴好,整理出来的网址交给了单勇,当然,那些东西自然是不会给他的。看来这玩意薛亦晨存得也不少。
凌晨时分,按着薛亦晨和杨部整理出来的名录,一个群发,把网址全部发出去了
这个饵制作的有点繁琐了,不过好在有天中公司的协助,没费多大劲,技术活是薛亦晨干,体力活是武子干,单勇只是动了动手指,发了条短信而已,发完时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时了,从潞州出来,一夜跑了三个城市,他唤着武子要不休息一会,武子应了声,离最近的城市还有二十多公里,商量着就歇那儿,单勇打了个哈欠,回头看薛亦晨时,却发现这女人一点睡意也无,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他异样地道:“怎么了?精神头这么好。”
“那怎么和他们联系?我是发的手机号,都是我们这行的老板,冠奥、明磊、沿江、华厦二十几家可都是行里的名企。都是和段总平起平坐的人物,他能信你吗?”薛亦晨有点怀疑地问。
“呵呵,下面的事,你最好别知道这是为你好,等有了结果,你自然就看到了。对了,这事是你干的啊,东西也是藏在你手里,别乱对人讲。”
单勇道,听得武子一笑,薛亦晨一气,他扭过头了,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车缓缓地驶着,中途单勇和武子换乘了位置,单勇开了会,薛亦晨在潞州一地经历的,比她从业这若干年经历的还多,她借着隐隐的光线看着单勇,还是迷一般的看不懂。车驶进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夜的忙碌到了结束,已经是天蒙蒙亮了,三个人找了家快捷酒店,先住下了()
香色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