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姑爷,担心得都快疯了。”
斐净不再看外头一样让她心烦意乱的景色,冷声在他们身后问。
“都说够了没?”当她听不见啊?
众人赶紧离开角落来到她的而前,屏气凝神地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语带威胁地说道:“听着,咱们可是大老远来到此地,要是抢不够本谁都不许回家。”
“是”
“休整两日,由阿提拉先去探路,两日后,咱们去当强盗。”
“是!”远在北方,冰天雪地的狼宗里,负责留守看家的木木西并不知,此刻斐净与斐然在南方都做了什么事,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的他,还没收到自南边传来的消息,却因另一个新消息而感到欣喜不已。
“宗主”看着总算出关自密室中走出的湛朗,木木西激动得想昭告全天下,他们狼宗也有一名相级高阶的武者了!
然而湛朗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又再次失去了笑容,继续愁容满而。
“夫人呢?”怎都没见到她?
“夫人她”木木西缩着两肩,声若蚊蚋地报告“她跑去南贞国找南贞女皇算账了”
湛朗面色骤然一变“不是要你看住她吗?你怎不拦着她?”
“拦不住哇,连花雕姑娘和阿提拉他们也都被夫人给拖走了”木木西欲哭无泪,早知道宗主这么快就能出关,他就不会让一意孤行的夫人出门去了。
“我这就去找她!”深怕斐净会出什么事,湛朗也不管方出关的他得先好好休息一阵,直接就出门去找自家夫人。
另一方面,就在离南贞国不远的西苑国里,西苑皇帝的脸色,近来难看得与黑漆漆的锅底有得拼。
他气抖地看着手中近来遍布皇城的小纸张,只见上头写着
凡购买一百本小黄书,再另加五百两,就送一名皇室进贡他国专用的特等美人?
因这个消息,这些日子来,整座皇城里的男人们简直都乐得快疯了,而女人们则是哭声震天,就快用泪水淹没整座皇城。
都怪那个黄金门的月穹她没事写什么小黄书?
以往她的小黄书,也只是暗地里在皇族老爷们之间流传而已,现下不只是皇族老爷们在看,就连朝廷的官员们也都人手一本,而他西苑皇室最上进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们,也都因那些特等美人之故,成日什么正事都不干了,几乎无一例外地沉沦于美色之中。
眼下皇城中,被破坏家庭和谐的家庭不计其数,朝廷命妇们都已进宫跟太后哭诉过两轮了,再这么下去那还得了?
小黄书误国啊!
于是在西苑皇帝查出这是谁搞的鬼后,他立即找着了逗留在皇城中的斐然,然后命人以八人大轿赶紧把他给请进宫中。
带了个扮作家仆的月穹进宫的斐然,将月穹留在殿外,以眼向她示意后,即大摇大摆地走进殿中而见西苑皇帝。
双方一阵不痛不痒的寒暄过后,斐然的问话直切向重心。
“陛下十万火急找我来,不知有何要事?”要他说,他根本就不是被请来而是被抢来的,瞧那轿子的速度,快得跟马车没两样。
“然公子”碍于斐枭相级高阶的声威,西苑皇帝也不敢对他失礼“事情是这样的,听说黄金门月穹的小黄书,是你皇爷府私底下找人帮忙印制出版的?”
斐然严正地澄清“这是哪来的谣言?我堂堂皇爷府怎可能帮月穹做那等下流之事?”
明明就是他家做的,他在睁眼说瞎话时竟还敢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可偏偏他又不能拿这个姓斐的怎么样
西苑皇帝死命压着心头的怒火,以商量的语气道:“朕希望,月穹能不再贩卖那些小黄书至我西苑。”
“这话陛下应该去对月穹说才是吧?”斐然继续撇得一干二净“此事同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陛下找错人了。”
他紧按着座椅的把手“你”“听说陛下前些日子与狼宗结过仇?”斐然在他撕破脸前,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又如何?”为了铁料一事,天下诸国哪一国没跟狼宗结过仇?
斐然的笑容里顿时带上了明显的寒意“陛下难道不知,我家小妹正好嫁去了狼宗?”
西苑皇帝听了身子大大一震。
坏了,当初为图一时痛快,栽赃狼宗时,他怎么就忘了狼宗里还有个斐净?
素来把斐净当成掌上明珠的断皇爷府,一家子恋妹成狂的疯子世家,尤其是那个身为相级高阶的斐枭,更是个蛮不讲理的土匪兼疯子一回想起斐枭当年大杀四方时的狠劲,两苑皇帝不知不觉沁出了一身冷汗,将他一身金丝绣的龙袍都给濡湿了。
他尴尬地陪着笑“那个那件事其实只是个误会而已。”
“误会啊?”斐然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嗯,那么小黄书的事,相信定也只是陛下又误会了而已。”
“这”在心底算了算时间后,斐然也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了,不顾西苑皇帝还想解释的模样,他无情地站起身。
“本公子事忙,这就不多留了,告辞。”他都浪费这么多时间了,月穹总该把那张该死的破纸弄到手了吧?
没理会西苑皇帝的挽留,斐然大步走出金殿之外,被外头刺眼的阳光照得眯了眯眼,他抬起一手遮住阳光,在视力恢复时,发现月穹站在殿阶之下仍保持着他进殿前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她那微微翘起的唇角。
快步走下殿阶,斐然在来到她面前时,以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
“东西到手了?”
月穹露出藏在袖中的信封,斐然二话不说地抢过塞进自个儿的怀中,月穹虽对他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在这皇宫中无人敢搜他的身,也就暂且交由他代管了。
他大步迈开步伐“就照师爷的话,咱们立即撤出西苑避风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