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吗?”德煜冷笑了声,俊美的面容逐渐变得阴森,看来,他下手是太重了些。
“至于额前的伤口”段风顿了下,对于主子冷酷的手段找不到适当的理由说出来。
“说!”他冷斥道,什么时候段风也学会这种吞吞吐吐的把戏了?
“会留下一道长疤,伤在额前难遮掩。”段风在他的喝令下,将他方才听来的消息全数道出,隔了一扇房门,依然能感受到主子无形的怒气正在狂燃。
“段,你是在指责我下手太重了吗!?”低柔的嗓音听来竟让人心惊瞻颤,德煜玩弄着手中的银箫,狭长的黑眸内有几许兴味。
没想到他最忠心不二的随身护卫,居然为了那名见不到两次面的女娃儿,而暗喻他下手太重,啧!啧!看来,他似乎太小看这名沐瑜格格了!
“段风不敢!”段风随即半跪在地,恭敬地不敢再次桃衅主子最大的耐性。
他这条命是主子在两年前由后山上救回来的,这一辈子他只听从他的命令,愿意赔上自己的性命去护卫他。
“哼!不敢?只见了两次面,居然替她的伤抱起不平来了!”德煜突地紧握住手中的银箫,冷峻的声调彷若冰水般冷冽。
折磨她的手段还不只这些呢!他要她清楚的知道,凡是属于他的东西,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段风并无此意!”段风垂首,对房门内主子突来的怒气平着声调回话。
四阿哥已经摆明不让他插手管这件事,他就该识相点,避免去桃惹主子一向不对他发作的冷魅。
“是吗!?那就好,我不会留一个对我有二心的人在身边,这点,相信你应该比我清楚!”德煜扬起一抹冷笑,狂狷的性子令人惧怕“下去吧!”他命令道。
“是!”段风恭敬地应了句,黑色的身影随即如轻风般隐没在冷风之中。
德煜墨色的长发用银丝缎系在肩后,俊美而邪佞的神情让人心惊,他扬起原本紧抿的唇角,白色长衫在他身上更增添了几许魔魅,他闇黑的瞳眸闪过锐利的光芒。
“倒是该瞧瞧她了!”德煜柔声地开了口,风暴逐渐在他眼中形成。
游戏,才刚开始呢!
深夜,寂静时分,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伫立在沐瑜的床前,他伸出手缓缓掀开她床上遮掩的青色幕帘,静静地注视着她额前包裹好的伤口,略薄的唇瓣似笑非笑地扬起,像是满意似的看着他亲手做出的杰作。
“额娘”一声微弱的梦呓拉回了他的思绪,床上躺着的女孩儿正因浑身的高热而不适地扭动身子,泛红的双颊显示她正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纠结在一起。
白色的身影被青帘掩去了脸庞,他由怀中拿出瓷瓶,解开她雪白的亵衣,将一些淡蓝色的药膏轻轻涂在她发烫的身子上。
“这游戏还没结束”他邪魅地轻喃着,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双颊缓缓涂上浅蓝色药膏,手指轻抚过之处,传来一阵清凉,舒解了她浑身不适的高热。
“鬼哥哥”沐瑜紧闭眼眸轻喃着,冰凉的感觉迅速退了她浑身的热烫,她睁开迷蒙的星眸,涣散的眸子对不准焦距。
她好象好象看见鬼哥哥了?是鬼哥哥来看她了吗?
白色的身影迅速出手点住她雪颈旁的睡穴,让她几欲清醒的神智又陷入昏迷。
“不过是颗让我操纵的棋子罢了”他望着她熟睡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额上的伤口,在冷漠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段!”他低唤了声,白色的长衫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微微撩起。
“是!”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出现在他身旁。
“明儿个就启程前往行别宫。”他断然地道。
“四阿哥!?”段风惊愕地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的主子,对他突来的决定感到吃惊。
“听见了吗?”他冷冷地睨了段风一眼,表情寒峻得令人不敢恭维。
“是!”段风恭敬地应了声,随即悄然的消失在寂静的屋内,留下一屋子冰冷的气息,鼓荡着室内的平静。
德煜冷淡地望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还是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冰冻已久的心,因她的闯入而掀起小小的涟漪。
他要阻断她带给他的莫名悸动,等到他能掌握一切、等到他能冷酷无情地面对一切,他定会要她实现她的承诺!
要她付出她的一切!她的身、她纯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