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奴才做的,这一切都是他想出来的”李泰叫道。
云贵川夫妇惊跳起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他说要让二爷戴绿帽子,一辈子受人耻笑、痛不欲生,才能解心头之恨只要奴才照做,不仅能拿回卖身契,还会另外给一笔银子”李泰一五一十的说了。“是景行少爷要奴才这么做的”
云景琛看着堂弟,心都冷了。“你当真这么恨我?”
“恨!我当然恨了!”云景行索性认了,难不成还能打死他?
“要是你跟大堂兄一样病死,那该有多好,二伯父和二伯母没有儿子,云家的一切就是我的,当家应该是我才对。”
“景行,你说的是什么话?!”云贵川出声制止。
孙氏急得拉住儿子。“不要再说了!”
“爹、娘,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分家吗?不如早一点分一分”他才说到这儿,嘴巴就被孙氏捣住。
看着不知反省的堂弟,云景琛摇了摇头,失望透顶地说:“若你能把这一丁点小聪明用在正事上头,那该有多好。”
云贵川连忙替儿子求情。“三叔保证他下次不敢了。”
“侄媳妇,你就原谅景行这一回,别跟他计较,快替他说几句好话。”孙氏居然还有脸求芝恩帮忙说情,谅芝恩性情再好,也无法宽恕对方。
芝恩缓缓起身,嗓音听来柔细,却十分坚决,想到这回陷害自己,说不定下回就轮到相公,绝不能容许那种事发生。
“还请三叔、三婶见谅,在他真心悔改之前,恕侄媳妇难以从命。”她要跟自己的夫婿站在同一阵线上。
云贵川夫妇登时面色如土,一副大势已去的神情。
于是,云景琛将阿祥、李泰和张嬷嬷交给管事,分别责打四十大板之后,再逐出云家大门。
“明天一早就把景行送往别庄,交给五叔他们看管,让他待在那儿读书,好好地修身养性。”他又吩咐了管事。
说完,云景琛便牵起妻子的手,不再理会堂弟的叫嚣、辱骂,步出小厅,却在外头遇到宋氏,宋氏看着他们夫妻紧握双手,这个男人原本是她可以拥有的,却白白让给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对丈夫的幼稚无能,虽然有些小聪明,却又办不了大事,最后反而自食恶果,也就更加失望了。
他淡漠地觑了宋氏一眼。“景行就交给堂弟妹了。”
这句话让两个女人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芝恩心中的小绊瘩不见了,在相公的眼里,宋氏是堂弟的媳妇儿,是他的堂弟妹,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而“堂弟妹”三个字听在宋氏耳里,却是格外刺耳,因为从头到尾,这个男人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将来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宋氏不得不把“景琛扮”三个字又咽了回去,不想自取其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景琛夫妻离开。
“你干脆杀了我!”云景行还在里头叫嚷。
“快去跟你二堂兄认个错”云贵川夫妇劝着儿子。
他兀自叫嚷。“我没有错。”
孙氏急得要命。“你这次一定要听娘的话”
“相公!”宋氏香风袭袭地跨进门槛,莲步轻移地来到丈夫跟前,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了。
“你竟敢打自己的相公?!”云景行惊怒不已。
她瞟向早已目瞪口呆的云贵川夫妇。“公爹、婆母,媳妇儿明天就要回娘家,两位多多保重。”
云景行勃然大怒。“你要回娘家?就不怕我休了你?”
“当初真是不应该嫁给你。”宋氏高傲地回道,有这种没用的丈夫和公婆,真是太丢脸了,都怪自己瞎了眼才会选错了人。
妻子遇到相公有难,竟然选择抛弃他,云景行就像只战败的公鸡,全身虚脱地坐倒在椅上。
“宝秀,你不能丢下景行回娘家”孙氏哀求媳妇儿。
云贵川不禁红了老眼。“宝秀,你跟景行好歹是夫妻”
可惜宋氏心意已决,谁说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