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景行才要反唇相稽,桌面又响起一声砰的巨响。
云景琛目光冷酷地瞪视。“说够了吗?”
他还没说完。“你的意思是不肯答应了?”
瞪着堂弟死不悔改的高傲姿态,云景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做错,就别想管盐的事。”
“好!”云景行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咱们就走着瞧!”
丢下一句话,转身跨出门外,和恰巧来找二叔的谦儿撞个正着。
“二叔哇!”小小的身子不禁踉跄。
云景行推了一把。“滚开!”
这一推,自然让谦儿跌坐在地上,他连看也不看,便拂袖而去。
芝恩连忙起身,奔出门外,伸手要扶。“要不要紧?”
“我才不要你扶!”谦儿挥开她的手嚷道。
她只好把手缩了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孩子对自己抱有敌意。
“好,我不扶,那你自己起来。”
谦儿拍了拍**。“不用你说,我当然会自己起来。”
“谦儿,是谁教你用这种口气跟你二婶说话的?”坐在屋内的云景琛见他进来,便开口斥责侄子。
他没有回答,只是瘪了瘪小嘴。
芝恩打着圆场。“不要紧,相公别怪他。”
“不用你替我说情!”谦儿嘟嘴说道。
云景琛对侄子的管教向来严格,不容许对长辈放肆。“你再说一次!”
面对二叔严厉的目光和口气,他不禁红着眼眶,也终于低头了。“谦儿跟二婶道歉,下次不敢了。”
“负责伺候你的人呢?”云景琛才这么问,站在外头的奴才阿保悚然一惊,连忙低着头进屋。
阿保背脊发凉。“二爷。”
“把他带回永誉堂,跪上一个时辰,才准起来。”自从大哥成亲之后,就搬离这里,和大嫂住进永誉堂,之后两人过世,就只剩下侄子住在那儿。
这个处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有些太重了,芝恩才想要代为求情,可是见相公还在气头上,怎么也说不出口。
“谦少爷,快跟奴才回去吧!”阿保说。
谦儿看了二叔一眼,用手背抹去泪水,这才跟着奴才出去。
“坐下来吃饭。”云景琛又重新端起碗筷。
芝恩乖乖地坐下,也失去方才骂人的勇气,直到这时才感到胆怯,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办到的。
云景琛看着坐在身边的芝恩,已经好多年不曾有人袒护自己、为自己说话,冰冷多年的心头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只有身为他的妻子,才愿意为自己做这些事不是吗?
他不能再当她是个只会躲在后头,需要自己保护的小丫头,而是一个能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了。
“多吃一点。”有些话说不出口,他只能用行动来表示,见芝恩只是吃着饭,也没挟菜,便挟了口山笋到她碗里。
这个突如其来的体贴举动,让芝恩愣了好几下,望向相公依旧严酷的俊脸,不禁受宠若惊,莫非是感谢她方才训斥云景行,才会主动为她挟菜?
这么一想,令芝恩脸色泛红,甜滋滋地笑说:“多谢相公。”只要能得到回应,就算再微小,都能让她勇气大增。
她不禁有些懂了,相公是个不擅长把感情放在嘴巴上的人,而是用一些小动作来表达,只要细心观察,一定可以更加了解他。
静默片刻,云景琛艰涩地启唇。“至于娘的事,方才你也听景行说了,那都已经过去,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提起。”
芝恩见他不欲多谈,只好回了一句“是,相公”把所有的疑问又吞回去。
用过早膳,云景琛便进了书房,一时半刻不会出来,她想了又想,既不好询问当事人,只好从堇芳口中探听,希望得到答案。
“二奶奶想知道什么?”堇芳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相公和三房奶奶之间,曾经有一段过去”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口。“那是真的吗?”像堂弟妹那般的绝色女子,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何况相公又是正常男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堇芳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主子是要问有关大太太的事。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