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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英,你该不是不喜欢同我出游吧?”瞧着景珞英纠结成一团的眉心,东晔不用猜,也知道她那死板板的脑袋又在担心什么。
要不就是觉得身负令牌、责任重大,不然便是想叨念他不知提防生命危险。
“不是的大哥来寻我,当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在大街上晃荡实在是有所不妥”景珞英实在很想叫皇上早早回宫,但她也知道,皇上虽看来随和,却不是说劝就劝得动的人。
潜藏在心里的执拗个性,其实正是东晔之所以能成为皇帝、治理盛国的主因,所以除非有什么更有力的理由,不然直到东晔自己想回宫之前,她这个臣子怎么说都没用的。
“你放心吧。”东晔瞧着景珞英紧绷的神情,忍不住贝起一抹笑容。
他这个忠臣,就是这般性子才会得到他全盘信赖。不过
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稍有亏欠。因为以她一个姑娘家的身分,要扛起这么多责任,着实是太沉重了些。
有那么点不舍,所以想让她多少轻松些,想与她多亲近点。
这样的心情,或许与已逝父皇的心境,多少也有些相似吧!
“我是这京城大街里的地头蛇,不论是大街还是小巷,我都熟得很,你尽管放心跟着来就是。”为了让景珞英安心,东晔索性低声道出了秘密。
什么?很熟?地头蛇?他可是皇帝啊!为什么会对这京城大小巷道这么熟悉?
难道
结论还来不及浮现,身边已传来了声音,打断了景珞英的思绪。
“小扮,你今天又溜出来啊?不好好在家念书的话,看你这小子哪年才考得上状元!”路旁卖草鞋的老伯瞧见东晔,立刻出声打招呼,那模样看来仿佛是与东晔相熟的邻家伯伯一般,让景珞英愣住了。
“放心吧!庄伯,我天资聪颖,就算不念书都考得上!”东晔一脸笑意地同路旁几个铺子的老板闲话家常几句,才回到景珞英身边,引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景珞英已经完全傻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东晔往前行进的背影,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傻了?不是告诉过你,这京城我熟得很?”东晔瞧景珞英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举起折扇,轻轻往她臂上敲了敲,好唤回她神游的意识。
被唤回神智的景珞英倏地一惊,她微眯起眸子,瞧向一脸轻松自在的东晔,低声道:“大哥你该不会是经常溜出来吧?”
说什么微服出巡,还真好听的借口,可她瞧他的态度,根本就是三天两头跑一趟的感觉,跟日常茶颤事没什么两样!
秀眉微蹙,景珞英在脑海里开始思索要怎么劝谏皇上。
毕竟他可是皇帝,一出了什么问题,遇上了什么危险,这盛国上下都要一块儿遭殃了。
再说,她个人也不希望他出事。
这不只是关系到盛国的问题,而是因为她喜欢着他这个人,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像他和先皇希望她能恢复女儿身,找寻身为女人的幸福一样。
所以,一想到边竟成天将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景珞英的心里便忍不住急躁起来。
“我说你啊要知道百姓真正的心声,首要便是深入民间,所以我可不是出宫来玩的。”
彷佛是早已看穿景珞英的心思一般,东晔将扇子一张,为两人的谈话做了掩饰,才挨着景珞英身边轻松道:“你不也瞧见了,我与那铺子的老板熟得很,他们这些做买卖的又相当熟悉当地大小消息,因此要知道百姓有什么困苦,与他们闲谈是最简单的方法了。”这也是为何他只要一出宫,就会找这些喜欢与客人天南地北聊个不停的老板们闲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