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是啊!那些人闲得发慌,穷得没事做!他们就是见我能赚钱,眼红得不得了。才乱说话,在司空公子面前乱造谣的。”洪爷连连点头附和。
没想到这回司空君扬竟如此好打发,他说说便信,真是给他骗到了
“是啊,所以我决定别信他们,直接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司空君扬将扇子一甩,霎时间那令洪爷心生畏惧的宰相亲笔白木莲的图样,又在眼前晃过,将洪爷吓出一身汗。
“我想本人说的最准了,所以就劳烦洪爷请那位姑娘来见我,亲口说说她进门的原因,看看她到底是跟你儿子两情相悦,还是遭人硬抢?”司空君扬是摆明了不信。
拿这蠢话想诓他?想得真美。
旋身往大厅上的雕花木椅坐定。司空君扬气定神闲地朝洪爷露出了刺眼的笑容——
“洪爷,有请你的准媳妇出来见客了。”
一袭红罗纱农、丝绸软裳,长发珠钗玉簪轻响,圆嫩小脸上一点朱唇泛着鲜红,衬得一双黑眸像夜里星光。
这合该是个被迎入新房。喜气洋洋的新嫁娘打扮。但是对于一心想自房内逃走的红净悠而言,却是要命的麻烦。
打从在街上被洪爷的独子、出了名的惹祸精洪悟抢回家后,她便被丫鬟关在房里硬逼着换衣打扮,而后洪悟便进房,挥退了下人。想跟她云雨交欢。
可她哪肯屈服在这个败家子手中?见洪悟认定她是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也没带刀拿剑地要挟她,她索性在房内东逃西躲,怎么也不敢掉以轻心,免得给洪悟抓到,遂了洪悟的yin心。
“我说小娘子啊,再这么跑下去,等等就没力气享受了,所以我不追你,你自个儿过来可好?”洪悟空有蛮力,却无头脑,追着脚步轻盈的红净悠跑了一阵后便气喘吁吁,索性等在原地,手臂一张,妄想教美人投怀送抱。
“下流!你给我滚开!”红净悠丢过去一记白眼,不懂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为何教洪家这祸害年轻力壮。而不是肺结核身子?
“你怎么这么说?我这是风流”说着,洪悟还扬超得意的笑容。
“你要是真够风流倜傥,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
突然地,抢在红净悠开口回骂之前,已有个低声打了岔、搭了腔。
洪爷开了门闯进房,又反手将门锁上。
看见儿子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忍不住指着儿子开口大骂:“不成材!半点本事都没有!只能抢女人,不能让她们自己爬上你的床!要不怎会给我惹这么多事!”
洪悟正错愕着父亲怎么闯了进来,又莫名其妙被臭骂一顿,忍不住皱起了肩头,却也不敢顶嘴。
平时他在外头是很威风,但他也明白,洪家的大爷还是爹,这财产再多。目前都还是爹在管理,他跟爹过不去只是断自己后路。
“我哪儿惹事了?带女人回来又不是头一次,我一向玩完了就送回去,又没添你什么麻烦”只不过,这闷着的脾气就是教洪悟忍不住,还是细声咕嚷了几句。
“还敢回嘴!”洪爷终于忍不住照头往儿子头上拍了下去。
“爹!”洪悟鲜少被父亲打,对他来说,今天爹的火气实在是来得莫名其妙。
“我不管你平时想干什么,但今天县里头来了大人物,我看他八成是宰相微服出巡”即使司空君扬从没这么说过,但洪爷从司空君扬的谈吐和气质看得出来,这推测是八九不离十。
不然的话,光是宰相亲戚这身份,司空君扬又何必跑来搅和他们这些老百姓的生活?
瞧他为老农夫要牛、又上门救女人,八成是宰相出门巡视,想博点勤政爱民的名声。
啐!想到这点他就头大啊!
“我告诉你,人家都上门讨你今早抢女人的罪了!所以我跟他扯了理由,说这女人是你要娶的媳妇。”边说,洪爷边往红净悠瞪了眼。
这谎虽可脱罪,要圆谎却是不容易,他光看不问,也知道红净悠不会轻易妥协。
哼!真不知道儿子在呆什么?要女人,上花街找,依他们洪家的权势,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儿子总爱抢回家添麻烦!
这个女人,还真是祸水!
不管怎么想,洪爷硬是不觉得自家儿子有错,他只是绞尽脑汁,想要找出骗走司空君扬的方法。
“总之,你给我听好。只要那家伙还在县里,你就给我安分点!这女人呢先留在家里当你媳妇,你想玩就玩她,暂时不准去抢!”洪爷对着儿子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