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魏海垣的家和柴妤媛的公寓正好在同一个方向,因此送她回家就等于自己准备回家。
现在己是深夜时分,轿车疾速奔驰在不似白天尖峰时段壅塞的路上,沿途魏海垣一直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把柴妤媛吵醒的选择题。
倘若不把她叫醒,即使送她回公寓也没用,因为没有她公寓的钥匙。
他不可能自己去翻她的皮包找钥匙,就算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都没权利去翻动对方的皮包,因此他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看她睡得很沈,在将她抱进车里的过程中,被移动也不曾有任何醒转的迹象,可见醉得挺厉害,要将这样的她扰醒,他又有些子心不忍
那,还是把她带回他家?
带她回家就没有钥匙的问题,只是这一来似乎又让人产生别有所图的疑虑,真是让他陷入两难。
不过两难的挣扎没有持续太久,约莫二十分钟后,轿车停在柴妤媛的公寓楼下,他停好车,轻拍她的脸颊试图叫醒她。
“妤媛,起来了妤媛!”
“嗯”她轻吟了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妤媛,到家了,回家再睡,快起来。”他翻翻白眼,继续当个扰人清梦的坏蛋。“柴妤媛,起来。”
“好累别吵啦”约莫是被吵烦了,她像在赶蚊子般挥了挥手,立即又失去意识。
“”瞪着她沈睡的小脸,魏海垣僵坐在驾驶座上良久——她这样子恐怕在酒醒之前是不会醒来了,他无奈之余只能将车头转向,由她的公寓转往他所居住的小区大厦。
按开停车场的铁门中控锁,他把车停进自己的停车格,接着将软趴趴的柴妤媛抱出车子,搭电梯来到自己住的楼层,再拿出钥匙开门进屋,一如他所预料,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人就像睡在床上般沈稳。
那么点酒就能让她醉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夸张了!他心里直犯嘀咕,没得选择地将她放到家中唯一的大床上。
多年前与夏星那段情殇之后,他的个性变得孤僻,从没有邀请客人到家里来过,加上他是一个人离家北上生活,这间屋子几乎成了只供应睡眠的地方,因此他把房子里除了盥洗室之外所有的墙都打掉,只在三十多坪的屋子正中放置一张大床,连沙发都没准备。
实在失策了,他没料想到自己还会有带女人回家的一天,平常进屋之后不是站着就是坐在床上,现在也只能把她放到屋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哎——这样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任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像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既然唯一的床让给她了,那么他得想想办法让自己有地方睡觉,于是他打开衣橱,从上方的置物架把备用棉被拿出来。
好在入冬之后他就将地板铺上毛毯,否则现下家里又没有折迭床垫什么的,这种天气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可不得了!
“好吵喔——”
就在他动手解开备用棉被的压缩套时,身后倏地传来柴妤媛的声音,他心口一提瞬间转身,只见她已然坐起,一脸茫然地坐在那张大床中央。
“我在拆压缩袋,你睡你的别管我。”啧!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把她吵醒了?
早知道在她家公寓楼下就用塑料袋吵她不就得了?省得他这么费事。
“什么压缩袋?”她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环境,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憨傻地再问。
“棉被的压缩袋。”翻了下白眼,他实在不敢相信她会没看见他面前有这么大一条棉被,即使目前是现压缩状态——他无奈地拉开压缩袋口,便见棉被很快的膨胀开来。
“哇——它变大了耶!”她瞠大双眼轻喊,看来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为什么要把棉被放大?你很需要它吗?”
“对,我很需要。”原来酒醉会让人智力退化,现在的她感觉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不如。
“为什么?”小朋友的特质就是好奇,茫然状态中的柴妤媛将这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因为你用了我的棉被,所以我得再拿一条出来。”他将棉被由压缩袋里拉出来,再将空的压缩袋折起来——反正她已经醒了,再吵也没差。
“咦?我用了你的棉被吗?”她眨了眨眼,小手揪了揪盖在身上的棉被。“真的耶!我的棉被好像没有这么软,也不是用这种花色的被单。”
“你问题问完了吗?赶快睡觉啦你!”虽然明天是假日噢不,现下己是周日的清晨,但该睡还是得睡,别再当好奇宝宝了!
“还没。”他随口问,她却回答得很认真,双眼发直地盯着他。“这条棉被很大啊!你跟我一起盖就好,干么再拿一条?”
魏海垣错愕地瞠大黑眸,差点拿不住手上的棉被。
“喝醉的人别胡言乱语,快点睡觉!”他闭了闭眼,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几次叫她快点睡觉的命令句。
该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应该完全不当一回事,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手心盗汗,搞不懂自己在紧张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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