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乡起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和村子里忧心忡忡的老人,当下葬的队伍直到老杨树下时,大锤的爷爷焚了一柱香,对着人群大声说“老杨爷有灵,要降灾就降到我们一家老小身上吧,砍老杨树与村里人无关。”
一晃十年过去了,一向风平浪静的双杨树,又一次掀起巨大的波澜,从末出过一个大学生的双杨树村,因铁锤,铜锤同时考上大学而震惊了。
铁锤考上了北京大学,而铜锤也考上了河南大学。
临走前,小哥俩没有忘记哥哥的嘱托,一起来到大锤的坟前,相约大学毕业后,再次砍掉大杨树,填平黑龙潭。
一晃四年过去了,铁锤和铜锤就要大学毕业了,,两个人在砍伐大杨树的问题上却发生了严重的分歧。铁锤和他的同学不知犯了哪门子神经,天天围着大杨树测啊量的,弄的神叨叨的,村里人都不知道咋会事。
这天,喜子、四花夫妇来家里串门,正好铁锤和铜锤都在。喜子和四花在深圳打工发了大财,两人产生感情,结成了夫妻,喜子在深圳的公司还做到了副总经理,钱倒是不缺了,总想为家里做点事,夫妻两个都看中了家乡的泡桐树,那可是取之不尽的财富啊!加工后出口国外,将会是滚滚而来的外汇,夫妻俩辞去了深圳的工作,在家乡开起了工艺板厂,如今夫妇俩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
“你们俩都有什么打算呢”喜子问
铜锤说:“我们还是想砍了双杨树,让咱村里人思想上进步开放,不再相信迷信的东西。另外,我和同学准备在咱村里投资一个大型油漆厂,资金和技术都已经没有问题,厂址想选在黑龙滩岸边。
气氛并没有铜锤想象的热烈,反而陷入了沉默,还是铁锤先发话了
“我不同意砍双杨树,我和同学对双杨树进行了鉴定,发现他是明清年间的古树,杨树能保存到今天,在国内也是罕见的,是宝贝啊。”
“可是,他是咱村愚昧的根啊!哥哥的死也太冤了吧”铜锤十分不满。
“咱们村还愚昧吗,我看不见得,现在喜子哥他们是咱村的主流,双杨树的香火已很冷清了,谁还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而双杨树作为古树才是咱村最大的荣耀,这样的树全国也没几棵,应加紧保护。”铁锤说。
“我同意铁锤的意见,保护双杨树的钱我和你喜子哥出。”四花说道。
“那好吧,不砍双杨树”铜锤有点无奈“油漆厂我想是不是快点投资”
“投资是好事,可是我听说油漆厂污染很厉害,不知道咋处理污染。”铁锤说。
“是有点污染,可是那个厂能没有一点污染,怕这怕那,什么事也干不了。”铜锤说。
“好象污染挺厉害的,我们这儿生态环境脆弱,不一定能受得了。”喜子有点担心。
“不能开”很久未搭腔的大锤爷爷发话了“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你们开这些断子绝孙的厂,我们是农民,是很穷,但不赚这些昧心钱!听说城里被污染的河里鱼虾都死绝了。要开,你把厂开到郑州、开封去,人家地方大,能人多,能治住污染。咱们这你敢胡弄,别怪我砸你的厂!”
“愚昧,很多地方争还争不到这么好的投资。”铜锤有点生气,站起来喂牛去了。
又是一个晴朗的秋日,铜锤和铁锤又一起离开家到外地上班了,他们人生又会有新的开始。望着村口绿荫象一座小山一样的老杨树,伸展着虬劲的枝柯,宛如小村的保护神,黑龙潭水比以前少了很多,微微碧波好象沉睡的少女婀娜而又安详。
我们真不应该打破小村的宁静,她太美了,只能小心的呵护,任何玷污都是犯罪,铜锤心里想,想到自己努力想要在村里开办油漆厂,不禁出了身冷汗“幸好我们的家没有被污染。”铜锤自言自语。
“双杨树的风波早日过去,只要小心保护,我们的家会越来越美,家是属于喜子哥他们这些深扎根在家乡土地上的人的,我们倒成了游子”铁锤说。
家乡是属于我的,我会回来,把爱播撒在这块深爱着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