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对黑眼圈,用热毛巾敷了一番才算淡了下去。想着昨晚上那句惊悚的话,他心里就非常纠结。倒是李诚一大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看他的模样,似乎昨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贾蔷立刻决定,既然李诚不记得那件事,那自己也当作没听见好了,这样对谁都好。别看那些学堂还有别的地方,经常有人结为契弟契兄的,不过只是玩玩罢了,回过头该过的日子还得过。李诚他有过王妃,哪怕已经死了,他府上还有些庶妃侍妾呢!而自己,过两个月,也要成亲了,虽然对袁家的小姐还没见过面,称不上什么爱情,可是,这年头,爱情不能当饭吃,自己需要一个妻子,给自己管理内宅,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虽然李诚人很不错,相对于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权贵,他给贾蔷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深厚,在贾蔷眼里依旧没有超出友情的范畴,即使有了爱情,在这样一个礼教森严的年代,贾蔷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勇气,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爱情放弃一切。说白了,贾蔷就是一个很功利很实际的人。
李诚心里也是暗自懊悔,他昨天确实醉了,但是自己说的话还是记得的,他有些暗恨,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怎么就在这时候说出来了呢?这下子,大概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他脸上若无其事,心里很是惴惴,不过,看贾蔷的样子,似乎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心里送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变化的,以前两人经常有些亲密的动作,可是,如今,贾蔷很是小心地避免了绝大部j□j体上的接触,李诚也有些缩手缩脚,各自都觉得有些不对头,李诚在这里用了午餐,便推说还有事,急急忙忙地走了。看着李诚坐上马车,关上了车厢的门,贾蔷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年关已至,贾蔷也忙碌起来,很快将之前的事情忘到了脑后,或者说,他强行逼迫自己忘记了。将各家的年礼准备好,派人送了过去,又将别人家送来的年礼收进库房,给庄子铺子上的管事掌柜还有伙计佃户都发了年终奖,鼓励他们来年继续给自己用心干活,也到了贾家祭祖的时候了。毕竟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同族,哪怕已经分府了,年还是要一起过的。
贾蔷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大太监到荣国府宣旨,是贤德妃的旨意,贤德妃又赏下了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不怎么值钱的内造的东西,然后,就看见那个太监心满意足地走人了,估计又捞了一笔大的。
贾蔷如今搬出了府,又不需要花宁国府的钱,尤氏对他亲热多了,拉着他说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又说庄子铺子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回来让贾珍帮忙什么的。贾蓉新娶的继室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长得还算漂亮,不过,论起手段来,却是远比当初的秦可卿差多了,对尤氏也是恭敬的很。
年夜饭很热闹,两府里的主子们坐了满满一屋子,贾政见得贾蔷丰神俊朗,举止自然,行动间也是颇有法度,又看见自己儿子在那边和一帮子姐姐妹妹们混在一起嬉笑,不禁黯然。这等日子也不好说他,只得坐在那边喝酒。
贾蔷被几个人灌了好几杯,觉得有些多了,想要出去吹吹风发散发散,可是作为晚辈,又不能中途离席,只好盛了一碗汤,坐在一边慢慢喝着,那边,几个姑娘媳妇在恭维着老太太,乐得老太太笑呵呵的。
吃过年夜饭,还得守岁,暂时也走不了,贾蔷又不耐烦和另外几个人去旁边花厅继续喝酒行酒令,只好一个人在外面走廊上散步。
“哟,蔷哥儿,怎地不和你那几位叔叔兄弟们一起喝酒?”王熙凤带着几个丫环迎面过来了。
“侄儿见过两位婶子!”贾蔷赶紧拱了拱手,苦笑道,“侄儿酒量浅,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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