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杰只见到她抬起头无力的瞟了自己一眼,随即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以敏!”他惊慌大叫。
他反应很快的想把她捞进自己怀中,但差一点,她却倒进自己刚吐出来的呕吐物里,长发沾满了秽物,他没时间皱眉嫌恶,赶紧将她一把拉起来靠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拍打她的脸颊,要她清醒过来。
“以敏!快点醒来!醒来!”他口气严峻的大喊,一手又去捏她的人中,不到两秒后,他判断这么做可能无效,立刻把她放倒在地上,仔细检查。
会不会是呕吐物堵住气管?
他脑中浮现起曾看过的影片中死人的镜头,更忆起自己曾打工洗过的尸身,他冷汗直流。
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他冷静的做着急救,一刻不停,拚命祈祷她快快醒来。只要她醒来,他再也不对她凶,也不抱怨自己这十天的黄金假期变苦刑了,老天爷,拜托!快让她醒来!
像是听到他的祈求,不知道过了多久,项以敏终于猛烈咳嗽起来,醒了过来。
“呜”似乎是太痛苦了,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你醒了,以敏!”他欣喜的把她搂进怀中。
她嘴巴不知道喃喃念着什么,美丽的大眼睁大着,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
怎么了?她不是醒了吗?
项子杰迷惑的望着她,赶紧开口唤她“以敏!以敏!”
但她好像没听到,还小声念着什么,项子杰贴近她的唇边倾听。
“爸爸,为什么大家都不伤心?弟弟没哭,哥也没有掉一滴泪,妈妈虽然哭,但她伤心的是家里快破产了,以后没好日子过还有我,我也哭不出来爸,我好难过,却为什么会哭不出来?我哭不出来!爸!为什么你就这样死了?为什么没活过来?”
低喃念着,她哀痛欲绝,双拳紧握,一双黛眉紧蹙,却看得出她拚命的克制,浑身颤抖的她看来快崩溃了。
项子杰忽然觉得好心疼。
她怎么会伤心成这样,却没有人注意到她有多难过?只顾着处理事情的他,当天还嫌她碍手碍脚把她赶出房间,拒绝她的帮忙,更厉声要她坚强担待这个家,但她一向是朵温室的花,怎么能一下子把她放在南极高原接受冰雪的考验?他是太残忍了点吧?
没多想,他立刻搂紧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嘴唇贴紧她耳边温柔的呢喃。
“以敏,没关系了,你哭出来没关系哦,哥会保护你,你哭没关系”
他一直重复的说,起初她没有反应,还是浑身颤抖着,但他的声音像魔咒钻进她的耳朵,熨平了她的心,逐渐她恢复平静,紧握的拳头也放松了,呼吸变得平稳,还轻轻打起了鼾声。
她睡着了。
项子杰轻柔的放开怀中的小美人,把她摊放在自己两腿间,确定她睡得很好,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微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好臭。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她刚才吐出的发酸呕吐物,方才他太紧张,几乎没感觉,现在回复平常,他才闻到味道。
他苦笑着,摇着头把她抱起来,走到她房间开了门,原想把她放下回房洗澡,但想到她那头光可监人的乌黑长发沾满秽物,浑身发酸发臭的可怜样,他就不禁皱起眉来。
看来还是叫她起来洗澡,再带她去看医生好了,她现在身体状况这么差,就算不打点滴,也要拿点药吃。
“以敏,你醒醒。”他温柔唤她。
“嗯?”他叫了好久,她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但随即又闭上了。
“先洗个澡换衣服再睡好不好?我等会儿带你去看医生。”他在她耳边轻念着。
想到自己这么有耐性,连他也不太相信。
她被他的声音弄醒了,总算又睁开眼睛,项子杰赶紧抓紧机会又说了一次,没想到她喃喃的说:“我要睡我好困别吵”就在他怀中睡着了。
“你”这么恶心的臭酸味扑鼻,她居然还可以睡!这女人是什么怪物啊?
边摇着头,项子杰将她抱进浴室放进浴白中,在拿起莲蓬头,转开水龙头之前他还犹豫了一下,但见她头发上那一坨又一坨的饭粒,他不得不硬着心肠转开开关,将调好的温水轻轻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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