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把平静如水的书院搅得风生水起。我走过一副一副的画像前,先生的一篇美丽的故乡吸引了我,据说先生到北京后还回过乌镇两次。我走过那些陈列在玻璃橱窗里的茅盾文学奖的作品都肃然起敬,一个人只要是真心的付出在一个领域,他的成就即使不能让你高山仰止,也足以使你佩服之至。我看着这样一个修缮一新的故居,心里真是忍不住问自己:是先生的幸啊还是先生的不幸啊?
景区到此就进入了一条商业街,小镇虽没有车水马龙却也有车来车往,摩托车喷着白色的烟绝尘而去,自行车把铃铛按破诅骂这些游人影响他们原本安静正常的生活,几个过街的少女露着臂膀笑得很媚。商业街的旁边就是一座道观“修真观”道家与佛家是不同的。佛家讲究是的跪拜行大礼表示你是多么的真诚和虔诚,而在到家跪拜属于最高的礼节,只是有缘人方有资格跪拜。我只能按照导游的意思,站着行了礼。道家也讲究所谓的开光,比如一个护身符咒,没有开光,那它只是一个没有被保佑的装饰物,即使价值连城也无济于事。在道观有专门的大师给有缘人指点,继而开光。但是不菲的价格却让那么多本来心就不诚的人怀疑他的动机,也许真正应该怀疑的是你的动机。一个人为什么总是在苦难面前才开始对自己的信仰有所求,而在平时却是置之不理呢?中国人的信仰原来是这样的功利,比之外国的信仰,那是一种没有所求的信仰,他们是一种真正的忏悔意识和情结,中国的游人啊?
在道观的右边有一个皮影戏院,我迫不及待走进去,里面聚集了男女老少,俊男靓女,这样一种中国的传统文化,不管你是真的喜欢还是附庸风雅,到了这个地方都喜欢进来看看。虽然这算不上是国粹,可是它也是中国的文化。这几天,网络上传播的很厉害的就是说中国的国粹二级机密变脸被日本人偷学了。一种艺术到底有没有国界,一种文化到底可不可以共享,也许中国人历来就很厌恶日本人,基于这样的一个出发点,变脸事件才会有那么多的人跟进。我很迷惑,难道艺术真的就不能世界共享吗?
拐进常丰街有一家很著名的当铺,我兴趣盎然地实地模拟了一下千年前的文化和典当场景。你把手上的物件送进去,却把生存的希望暂时换了回来,换种心情考虑问题,利大利小,还是自己偷偷笑笑就可以了。游乌镇如果不坐一回船那就算是白糟践了你自己,我坐上了船。船夫把浆在水里左右翻转,水划出浅浅的水花,船就慢慢往前。水里晃荡着古建筑的倒影,一摇一晃,好象破碎了的影象。我坐在船头,向着迎面过来的穿着花布摇船的美女笑笑。笑靥如花人如花,醉在了水的中央。
第二天一早,5点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我的心也开始激动起来了。我爬起来摸索到昨天的常丰街,青石板已经被打湿了,显出油油的亮光,有人撑伞叮咚走在巷子里,雨伞溅起的水花很漂亮。转身过去,身后的拱桥上有美女持伞款款而下,从雨里来,从画里下,往君之心。吃过饭,雨越下越大,乌镇开始笼罩在一片氤氲里了,而我却不得不起程出发,我坐上大巴挥手对雨里的乌镇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