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侍卫大步行了过来,对着阑珊行上一礼,“知赋见过七夫人。”礼节周到,举止雍容,倒也当得起一个“赋”字。
“好,若是有何差池,拿你试问!”端木涯抚了抚阑珊的肩,又看向一众侍卫,挥手,“上山!”
“是。”一队人离马而去,欲支援知棋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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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来帮我缝上。”将所有的军银追回来,已是笠日,整个大军回到乌兰城城主府上,稍作休整。这一句话,正是是端木涯对着静坐在旁边的叶阑珊所说。
“什么?”阑珊怔了一下,见着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当日里为救阑珊被割破的那一件袍子。
“快点过来。”端木涯远远地扯着阑珊的手,将其拉过来,“没听见为夫的话么?”
阑珊微微一笑,眼光自他那一件衣袍上瞟过,“我不会呀。”
“什么?一个女子,竟然不会女红?”端木涯如同闻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但是……我真的不会么,你想要怎么样?”阑珊低头,语声淡淡。
“罢了、罢了,我便也认了。”端木涯做出一个极度委屈的表情。
阑珊见着他那破了一半的衣袖,亦只能无奈地摇头。
过了片刻,阑珊轻启皓齿,“端木涯,我这次回来,其实是……”
“停,本殿下现在不想说话,夫人,更衣,服侍为夫睡觉。”端木涯放下手中的衣裳,懒懒地闭上眼睛。
阑珊讶异,站起身来,眉头轻蹙,“你为何不让我说出来?”
“我不想知道你回来的原因,总之,无论你说出什么样精妙绝伦的理由来,我都不会再让你走了。”端木涯很是武断地说道,因为……他再也不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了啊,难过得整个人都要碎掉,整日里埋头于兵书之间人,头也不抬,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闵子骞来劝,不听;端木沁来说,亦无效。直至后来,皇上派给他这件差事,才算是微微恢复些生气。然而那样的折磨,他却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此言当真?”阑珊挑眉,笑意浮眸。
“我何时同你说过假话?”他依然闭上眼睛,一句话却已经扶上她细瘦的肩头。
“那么……”阑珊微滞,“我其实是想问你……当日我离开帝都之时,你追到城外所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端木涯猛然睁眼,目光微瞥,“阑珊,你定然是回心转意了是不是?是不是觉得、这人世间,仍旧我对你最好?”
“呃……”实际上,她确是从未这般想过。
“那便是默认了。”端木涯自顾自地说道,又起身与她相对而立,直盯着她的靓眸,“不行,阑珊,你得告诉我……究竟喜欢不喜欢?”
“……喜欢什么?”
“我。”
“嗯。”
“再说一遍。”他难掩唇边的笑意。
“嗯。”
“不是这个。”
“那你要听哪个?”阑珊抬眸,轻声出问。
“不知道么……不知道、为夫过会儿,会好好地教你。”端木涯轻谑一声,整个面容上都是轻轻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