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看清她的样子么?那个女子是谁?”
“模样倒是看清了,五官长得精致非常,手中一个碧色的玉石镯子,眉目间有些清冷。拖着两个男人的身体,在山中行走十分不便,还要避着军队的耳目。也实在是……太辛苦啦!”
“呃……碧色的玉石镯子,难道……是叶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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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也是上山之后,才发现横躺着太子与侍卫尸体的陷阱。那个如同巨坑一般的陷阱洞壁,竟然是被打通过的。自陡坡之下的一处石缝,刚好可以钻进去,于是……她自然呆在里面,听见了二皇子与皇上诸人所有的谈话。
好在端木涯还算聪明,拖延了时间,才能让她杀掉后来落下的那名黑衣人,将太子与侍卫的尸体自那个洞口运了出来。
待她转回想将那名黑衣人也拖出来之时,已经无可转回,陈林跳下大坑,将那个人抱了去。她屏气凝神在外面看着,只觉得自己呼吸的力量再大一分,就有可能被发现。
好在……那洞口足够隐秘,而陈林只顾着坑底之事,于壁间全无察觉,她才有了可乘之机。
一直到皇上下令将众人全部带回去候审,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拖着两个成年男子的身体,往悬涯边而去,途中多次遇着前来搜查太子下落的军官,又是多次化险为夷。然后……将两具尸体重重扔到悬涯下,眼看着脑浆迸裂,直觉得一阵阵玄晕。
今日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如果这两名尸体也算的话……她是不是连杀了三个人?
静静地坐涯边,直拭着额际的汗珠子,气喘吁吁。如此一避一行,直到尸体落下,便至深夜。
隐隐的野兽声音缕缕而至,暗夜里的森林幽寂无人,天地无声。她这般一介弱女,自是一阵阵毛骨悚然,却依然强忍着不适,做出一个不慎摔落悬涯的假象来。
大功告成之后,阑珊这才悄悄潜了回去,整个人已是虚弱得厉害。
“呀,七夫人!”知书见着她的身影,又惊又喜,扑上前道,“七夫人,你去哪里了?”
“怎么了?”
“山里出了那样多的事,太子不见了,皇上下令四处搜索呢。还有……二皇子与四皇子都被抓了关起来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现下,太子妃一病不起,叶千蕾小姐为了二皇子之事四处奔波。二夫人也请其父兄前去打探周旋,一直都没有消息。夫人你不在,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噼哩啪啦一席话说完,知书这才看清阑珊的脸色十分不对,不由问道,“七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知书,我想睡一会……”
“哦、好……好,您好好休息。”知书连忙上前去铺床,“方方还有士兵来查房,问七夫人去哪了。我便将被子做成个形状,道您正在休息,不便打扰。若是他们再回来问,夫人可别说露了馅了。”
“嗯,我知道。”
“好了,夫人早些休息吧。”
阑珊方方躺下,又坐起身,“你方才说,四皇子被关在何处?”
“行宫的囚室里啊,怎么了?夫人?”知书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面色八分苍白的女子。
“我得去看看他,知书,更衣。”
“您这个样子,怎么去啊?”知书道,“二夫人方才去探过,该拿的东西也都送过去了……夫人身体状况也不怎么好,要不……先养着,明日再去?”
“把集血珠拿来我服用,今晚必须去,否则……只会叫人起疑。”阑珊语声定定,知书已经服侍着她将外袍套上。
打开门,月光铺了满地,如同的轻纱绡帐,踩踏上去,只觉得软绵无声。
知书扶着阑珊瘦削如柴的身子,往行宫后院的囚室而去。
看门之徒倒也好打发,随便几句话,便放了二人进来,一直行到最里,见着了那间还算齐整的囚室。端木涯静静坐在案前,知棋躺在榻上,闭目小憩。
“四皇子。”
“阑珊?”端木涯一个惊跃,如同鲤鱼打挺一般,直直站起来,“你怎么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受伤?”阑珊眉色一动,“我一直呆在行宫里,能受什么伤?”反是微微一笑,细细审视着他的眉目,“你呢,如何……皇上,为什么将你关在这里?”
“自然是为着太子一事。”端木涯直直盯着她,没有转眼,“阑珊,你还好么?”
“我……很好。”为何他总是这般的眼神,莫非……他知道了她所为之事?
“那便好,总之……我很担心你。”端木涯叹了一口气,轻声细语。
“那么……太子一事究竟结果如何?”阑珊顿了顿,又问。
“到今时还下落不明,皇上正在派人四处搜寻,不知可有了结果。我恐怕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无论如何,万事要小心。”
“放心,不会太久……”阑珊面容静美,映着灯光,如同雕塑。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