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日一大早,知书便叫醒了阑珊,神色惊慌无比。“七夫人……七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啊……”
“怎么了?”犹自未安全睁开眼,阑珊含糊地问道。
“六夫人……昨日里病逝了。”
“什么?!”阑珊惊得立马坐了起来,“虽然病重,却是昨日里还好好的,怎么说病逝就病逝了?”
“我也不清楚,只听府里的人说早上秋儿去服侍六夫人起床时,全身都已经冰冷了。”知书到现在依然觉得惊魂未定。
“怎么会这样……”花锦进来服侍阑珊穿衣裳,“只怕是大限到了,昨日里瞧着她病的那个样子,也够吓人的。”
“可是怎么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去世了?”阑珊依然不解,“她的遗体还在那间屋子里么?”
“是的……四皇子殿下已经在那里了,还有闻讯而去的府中几位夫人。”
“好,我们也马上过去。”
甫未进门,已经听到了大大小小啜泣的声音。阑珊推门而入,只见着二夫人李若兰以及五夫人刘芳菲都抹着泪滴子。程新月安静地躺在榻上,面色看上去有几分安详。
环视过来,数位丫环环立着,还有帝都城来的几位大夫。
端木涯神色极为严峻,回头看向李若兰,有些质疑,“昨日里,大夫不是说病情已经控制了么,怎么这样快病逝了,一点征兆也无?”
“回殿下的话,昨日里大夫的确是这样回的,还下了方子,说是……煎药服上七八天,便也能好了。我如何能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李若兰原本就悲不自胜,如此一说,更是有几滴大泪珠子落下来。
“哪位大夫诊的?”
“回四殿下,昨日是老朽。”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行上前来,对着四皇子躬身行下一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涯加重了语气。
“昨日里诊断之时,六夫人风寒虽重,但也不致于活不过今夜。而且……老朽开的那张方子,皆是对症下药,依着行医多年的经验,断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其间,很是蹊跷。”那位医者细细环视了房间四周,说道。
“哪里蹊跷?”端木涯侧首。
“二夫人,昨日里我曾言六夫人体质特异,用些迷迭香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而且于那药方而言,亦是重要的药引。便拿了一个香囊,嘱咐放在她榻边,可安神。如何未见?”
“迷迭香?”二夫人恍然一惊,“听秋儿言六妹妹素来不喜欢香囊一类的东西,我便将那个香囊缝进了一个枕头里,只说是西域来的贡品安神枕,叫她睡觉时枕上,必能一夜好眠,却是到哪里去了?”
阑珊闻言,已是大惊失色,安神枕……呵呵,这、又是一个局啊。
李若兰已经起身,开始在房间内四处寻找,“我分明记得,昨日里将安神枕放在了这里,芷儿,你同我一道来的,你也看到的,是不是?”
“是。”林芷儿只是轻轻点头,脸上无任何悲喜之色。
“秋儿呢,只有秋儿知道它在哪里。”李若兰如同猛然回神,想到这里,立马起身命令身边的丫环,“去把秋儿找过来。”
“已经找过了,秋儿不在这里。”那个丫环立马回答。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会不在这里么……”李若兰皱眉,“她会去哪里,难道……是她将安神枕藏了起来,所以、畏罪潜逃了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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