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记住,遇到危难的时候,便将风铃贝壳放到耳边,它会带你走出困境。”缘君出此言之时,目光深沉,风吹不动。
“缘君,你到底是谁?”这般的身手那般的才艺,又是如此神秘,他应该有着……怎么样奇异的出身?
他却卖了个关子,“你日后自会知晓。”
“唉……”她知道,他若是不想说,只怕无人可让他开口,轻轻转移了话题。“你与二皇子端木源相识?”
“他的母亲曹贵妃与我有大恩,曾经承诺必定涌泉相报,便应了他一件事。前几日里,传书于我,说是希望我来此次大典中,击败闵子骞。我便赶过来,完成此事,却实未想到,你会在此,看来……那端木涯倒是极看重于你,这样的场合,亦带你露面。”
“他……”阑珊突然不知如何言辞,只是低头,“如何会看重于我?”
“你啊……果真是缺了心。”缘君摇头叹气,“若知道此次乃二皇子与四皇子暗中相争,你若同我言语,我或许亦会犹豫几分。”
阑珊便摇头,静直地坐着,“世事难料,那里知道事经诸多变故,依然是闵子骞做了附马,端木涯终算是胜了。只是……沁儿……缘君,你当真不喜欢沁儿?”
“那位公主?”面如冠玉的男子微微一怔,像是费了些力气才回想起来一般,道,“当真不喜欢。”
“那么……倒应该想法子叫她忘记你了,实在是难啊。”阑珊忧虑之色渐深。
“你很关心她?”
“她是个好姑娘。”
“这样么……若是真想让她忘记,倒也并非难事,你只需同她讲,我去了未竟海,再也不回来了便是。”缘君想了想,柔声回答。
“你真的要去未竟海?”阑珊睁大了眼睛,未竟海同时与大宸国、西兹国相接,达数万方圆,广阔不着边际,他去那里做什么?
缘君点头,“所以今日,便也算来向你辞行,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琴技有所长进呢。”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亦说不准,你只需日日里拿着风铃贝壳放在耳边,我何时归来同那贝壳言语一声,你便知会了。”他玩笑着道。
两人又饮了一壶茶,随意用了些点心,缘君便站起来道,“走吧,要送你回去啦,否则……那位四皇子又要生气了啊。”
阑珊只是一笑,起身同他走了出去。
甫未跨入挽风阁,便见着花锦一把扑了出来,直将她搂在怀中,“七夫人,你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阑珊讶异,倒以为府里出了何事。
花锦便仔细审视着她的脸道,“夫人你啊,也真是大意,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跟着一个男子走开了呢。知书也不带,四皇子又没有在身边,天哦,要是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阑珊又是无奈地一笑,“姨娘,放心,缘君并非你想的那样。”
“总之……以后还是少跟陌生男子出去啦,你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容貌,又不会武功,怎么叫人不担心嘛。”又扶着她,“快些进来吧,穿着这样少,可别要受了寒。”
拉着她进屋,又说,“四皇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端木涯?他怎么会在这里?”叶阑珊又是惊讶地启唇,那个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正如往些日子安琳所言,极少来挽风阁呢。
“呵呵,我的七夫人啊,还不是担心你了呗,一定要问得这样清楚。”花锦掩唇笑言,将她推进书房里,直道,“你和四皇子好好谈谈,我去沏壶茶过来。”
阑珊轻轻点头,一抬眸,便触着了端木涯的黑如墨玉的眸子。
他原本激荡的表情变了又变,终是转过头去,只作淡然,“回来了?”
阑珊便也极度淡漠地只哼了一个音节出来,“嗯。”
“他……缘君同你,说了些什么?”被她冷漠的态度激着,他忍了忍,回头问道。
“这个……要同你禀报吗?”阑珊一怔,不由失笑。
是啊……端木涯同样有些失语,什么时候,他变得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过问了?这可不是他作为堂堂四皇子的行事风格啊。
“在紫宸殿之时,你手里拿着的那枚贝壳,是他送给你的?”抚了抚心内的波澜,端木涯再次启齿。
“是的,怎么了?”阑珊随手拿起一册书卷,在手里轻轻翻阅。
“他们二人比武之时,你是想拿着那样东西,去扰乱他心神的吧?”他突然一挑眉,轻声道。
“是。”阑珊点头,却是不解他为何明知故问。
哪知道端木涯此刻便笑得更欢了,眉角眼梢都带着掩不住的喜意,“好,很好。”
“好什么?”阑珊犹自不解,有些气馁地合上书,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好好知足罢!要知道,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看到自己的夫人同别人私相授受。”
“那你觉得,我不应该收这贝壳?”阑珊扬了扬下颌,目光微变。
“收了便是收了,何来该与不该?”他突然站起身来,道,“皇上已经派人来过了,知道你与沁儿关系极好,便请你入宫,代为开导,叫她静下心来。”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