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涯一身银紫色的长袍,腰系白玉佩带,一支黑箫悬于腰,更添几分神秘之色。
知棋随在身后,透过窗纱见着侍立在内的知书,俏皮地打了个响指。
挽风阁内之人闻声回首,见着端木涯进来,个个惶恐地跪下行九叩之礼,“见过四皇子。”
“都起来!”他目光毫不触及,直望向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女子叶阑珊。
屋子里除去花锦与知书外,还有一几个负责打扫及厨房的粗使丫头,闻了声纷纷站起来,却不敢多看他一眼,躬着身退出去。
依旧负手立着,明明应是关切的话,自他口中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道,“大夫怎么说?”
“帝都城里有名的几位大夫都来看过了,有的说是中毒、有的认为是妖魔缠身、还有人说是中风……没有定论,也没有人敢开药。”知书低下头回答道。
面带怒色,他的声音猛然加重,“你是怎么照看的?!”
知书立即屈膝跪下,“请殿下恕罪。”
端木涯却没有说话,扫视着床榻上娴静安然的女子,隔着那样远,亦能见着浓密卷翘,轻轻颤动的睫毛。然而脸色惨白如纸,额尖鼻翼都是涔涔的汗珠子,看来,疼痛不轻。真是病得不是时候,眼看着两天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皇家比武,介时各位王公贵族的公子都会携眷入场。叶阑珊,你可千万不能给本殿下缺席!
“既然帝都城没有人能医好,那就去城外,派五百名侍卫去将周围有些名气的大夫全部找来。知棋。”
“在。”贴身侍卫答。
“入宫去请太医出宫就诊。”
“是。”
然而还未启程便见着府中的胡管家跑过来,年过半百的他禁不住气喘吁吁。“四皇子……”
“有事快说。”端木涯正欲出门,见着他,有些不耐。
“门外来了个郎中,听闻帝都城里最好的几名大夫都碰了灰,毛遂自荐,说是有十万分把握治好七夫人。”胡管家拭了拭汗,答。
“哦?”端木涯轻轻皱眉,然而不过片刻的思忖,又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知书站在身后,想了想,道,“毕竟七夫人是皇子的妾室,由着一位江湖朗中来看病,怕传出去不好吧?”
“身份,她能有什么身份?不管是不是江湖郎中,能医好便是。本殿下要她活着!”端木涯甩袖,也不顾别的,冷硬着脸道。
“婢子明白。”知书心中暗暗一惊,低声称是。
而这边厢,管家已经领着郎中走近了挽风阁,在端木涯面前停下,“这位便是四皇子。”
“草民见过四皇子殿下,皇子殿下万福。”来人低着头,行了个常礼。
“抬起头来!你说、你能医好七夫人的病?”端木涯眼神微眯,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来人微微一笑,朗然抬头与之对视,只觉得眉目清秀,言谈有礼,举止风雅。若非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定会叫人觉得是哪家府上精贵公子哥。“是。”
“很好,胡管家,带他去挽风阁。”语罢又回头,“记住,如果你未能治好七夫人,我会让你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草民谨记。”
年轻的郎中被带到叶阑珊榻前,见着那一张苍白晶莹如同水镜的颜容,心中不自觉轻轻一颤。继而,是无法言说的悲伤,浸彻心扉。
“七夫人身中剧毒,我需要给她施针。”只是微微一把脉,郎中便收手向着侍立在侧的花锦与知书道。
“施针?”花锦与知书同时惊道。
“放心,不必宽衣。我只是担心二位美人在侧,终不适宜瞧着那样情景。更何况,施针需要绝对安静,若是二位突然一个惊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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