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夏日似乎才刚展开序幕,却在一眨眼间就结束了。秋的行踪是如此匆匆,冬天在人们没有防备下宵然到来,一个低温寒流下来,羽绒衣纷纷出笼,街上每个人都巴不得把自己包得更紧一些。
权玄宽来到台湾也快一年了,这一年来他真的没有留恋演艺圈的生活吗?是的,他真的完全不留恋。
他沉浸于“家庭煮夫”的生活,每天最开心的事,便是把金荷蓁养得胖胖美美的,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感觉她比以往更丰腴的身子,还有听着她的抱怨这对他来讲,是最大的幸福了,当然如果可以再把她聚回家,那就是幸福中的幸福了。
只是,他的日子过得越舒适,似乎就是有人越看不顺眼,硬是要来打扰他幸福的生活。
这一天,权玄宽正打算要出门买菜,才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外正要按门铃的人时,他直觉反应:麻烦来了,想都没想就想阖上门。
“玄宽,等等,不要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查出来你人在台湾”郑媛雅——他的经纪人。不,更正,是他的前经纪人。
她迅速地用身子挡住了他要关门的动作。
权玄宽无奈地揉揉太阳穴。“我跟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回去吧。”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会出现肯定没好事。
郑媛雅可不接受拒绝这答案,她硬是挤进权玄宽的小套房里,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权玄宽没有办法,毕竟过去她也帮了他很多,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未免太无情了。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什么他都不会点头答应的,那就让她说吧。
果然——
郑媛拿出经纪人的精明本色,说出来的话让权玄宽很后悔开了门。
“你怎么住在这么小的地方啊?摆设跟装潢竟然如此简陋,你是来台湾当苦行曾修行的吗?”她眉宇之间显露出对这小地方的鄙视跟不满。
权玄宽没有多说什么,以他这几年工作所累积的资产,当然可以住比这小套房更好上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房子,但那又如何,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不管走到哪儿,或是住在什么地方,他都不会介意的。
有钱,弥补不了心头的空洞;名气,填补不了一身的寂寞,这些他都曾深深感受过。
郑媛雅见权玄宽没说话,以为自己机会来了,她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她事先拟好的草约。
“我已经帮你跟社长争取到更好的条件了,现在就等你点头,新的合约内容你不仅拥有更多的自主权,可以自己挑戏、挑合作的对象,跟公司的酬劳分配比率也重新做了更动,以后你每件工作的收入会比以往更高出百分之二十左右,这可是很多艺人梦寐以求的最佳条件,社长还答应我说,只要你愿意回来,新合约的签约金就随你开”
“我不要!”
郑媛雅都还没说完,权玄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玄宽!”郑媛雅没料到会被拒绝,一张嘴像吞了鸡蛋般滑稽地张着,阖不上。
她将手上的草约推到权玄宽面前,急了。“你别忙着拒绝嘛,先看看合约的内容,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商讨的空间还是很大啊。”少了权玄宽这棵大摇钱树,她的年收入顿时减少了三分之二,手中剩下的艺人都是那些不怎么红的小牌明星,要靠他们生活实在很困难,现在只能用尽办法,把权玄宽找回来。
“如果你肯再跟我合作,我们之间好说话,我可以少拿一些。”她都已经退让到这等地步了,她不相信权玄宽不点头。
但权玄宽的的确确不为所动。
“钱对我来讲不是重点,我这几年也赚够了,我只想陪着我最心爱的女人过日子,每天帮她料理三餐,陪她一起看电视、聊天、一起入睡。”
郑媛雅的脸色愀然大变。
“你是说你的前妻?”
一提及金荷蓁,权玄宽的俊脸顿时柔和了许多。“看来你要来之前做足了功课。”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他待在台湾的目的是为了陪在金荷蓁身边。
“可是玄宽,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必死守着一个曾经被你抛弃的女人呢?”
“你闭嘴!看在过去我们合作的关系上,你这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但是你要搞清楚,我永远都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权玄宽板起脸来。
郑媛雅连忙住嘴,支吾地说:“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们开出多优渥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的,我已经打算永远离开演艺圈了。”
“什么?!”郑媛雅受到的惊吓可不小。
“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了。”权玄宽送客,顺便送走随之而来的麻烦。
但若麻烦这么好打发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麻烦了。
权玄宽似乎小觑了郑媛雅死缠烂打的功力,为了唤回他这棵大摇钱树,她几乎都快要驻扎在他居住的大楼前了。
为此,权玄宽也不敢隐瞒金荷蓁,很坦白地跟她讲了。
“你真的不打算再回演艺圈吗?”
欢爱过后,金荷蓁慵懒地趴在权玄宽健阔的胸膛上,用手指抚着他的胸玩。
“我满意目前的生活。”权玄宽话有保留,他的大手**着她的美背,声音低沉性感。
如果要让他建构一个未来的美景,目前的生活虽然满意,但还可以更好。
他希望能够买一户有着庭院的花园洋房、他希望金荷蓁成为权太太、他希望可以养条狗,然后他们的小孩在庭院里跟狗狗嬉戏
“可是,那是你的梦想。”他是个非常有天分且优秀的演员,他的成就不该仅是如此而已,他还可以更好。
权玄宽捉起她越来越往下做怪的小手,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
“那‘曾经’是我的梦想。”他纠正地说。“我已经圆梦了,而现在我想圆的是另外一个梦,曾经我的自私让那个梦破碎了,所以我请求你”金荷蓁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打断,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发出呻吟。
“不会吧!你‘又’要求婚了吗?”
自从他们的关系恢复以后,权玄宽是求婚求上了瘾。而她当然是每次都柔性地拒绝,有时候他还有一天数次,来个“你不答应,我就猛求”的纠缠法。
金荷蓁并不觉得烦,反倒是对他的举止感到甜蜜又好笑,所以也就任他求了。
“呵呵,好嘛,那我现在不求婚,换别的好了。”
“喔,换什么呢?”
权玄宽一个翻身压到她的身上。“换、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