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纸张一份,上面写着洛阳城“步广里”、“金市”、“明堂”等三处繁华地方上的几座酒家。
步广里位于洛阳城东北部,在上东门与中东门之间,紧靠着北宫和南宫;金市位于洛阳城正西“上西门”和“雍门”之间;明堂位于宫城之外,附近有灵台、辟庸,最重要地是有太学!洛阳太学自西汉至北朝,历经数百年,它是屹立在世界东方的第一所国立中央大学,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中国教育史上堪称奇葩。东汉洛阳太学规模浩大,人数最多时达到三万人。赵兴选择的这几处地方那都是洛阳的黄金地段。
“继礼兄,烦请明日起,与纸上所写酒家商谈,看是否有酒家愿意转让店面,价钱不是问题,一应由你做主!”赵兴笑眯眯地对着刘继礼说道。
“如若有两家以上的店面转让,如何选择?”刘继礼看到赵兴总算是有了点正形,也就不跟他计较了,直接进入状态。
“多多益善!”
“我们只开一家酒楼,为何买如此之多的店铺?”刘继礼不解地问道。
“洛阳乃天下雄城,人口百万,一座醉仙楼那能满足达官贵人、士人学子以及贩夫走卒的需求呢?!咱要开地是连锁店!近日来,我遍访洛阳四城,发现处处有商机,只要运作得当,细分顾客群,刘兄你就等着大把大把地赚银子吧!”也不管刘继礼懂不懂连锁店和细分客户这类专业术语,赵兴一阵神侃,把刘继礼说的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第二日,刘继礼兴冲冲地带着李进思去进行“收购业务洽谈”,而赵兴却换了一身普通服饰,只带着扮成书童模样的许婉琳和李铁柱在洛阳城中随处游逛,见酒楼便进去小坐片刻,收集舆情。
一家洛阳城内有名的酒楼内,一位衣着光鲜的武人正在发飙。“你这酒家,怎敢拿此等劣酒应付我等!前几日,吾等有幸赴太尉府上吃酒,喝得酒水与你店中所卖相比,简直犹如彩云之于尘泥!快快拿出上好佳酿来,不然要你好看!”
一脸哭丧相的酒楼老板一边陪着好,一边说道“客官息怒,我店中最上等的烧酒已是如此,却不知您所饮之酒名为何,我这就唤人前去沽酒回来……”
“听太尉谈起,此酒名为长河大曲,快快沽酒与我等饮用,这鸟酒却是喝得人口中能淡出个鸟来……”看到这一幕,赵兴笑眯眯地摇着扇子离开了。
又进一家酒楼,相似的一幕继续上演,发飙的人换成了文士打扮,说的话更文绉绉,却也是一个意思——酒水味道太淡啦,饮酒如同喝水,跟前几日在司徒府中喝的长河大曲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婶婶能忍,叔叔我也不能忍啦!(是可忍,孰不可忍!)快些拿长河大曲来,不然今后见人就说你家酒楼坏话!赤果果地威胁,酒楼老板听了心里在滴血,不过赵兴听了却是很开心。
如是几家,赵兴听得没有了兴致,拉着还满脸不可思议状的许婉琳、李铁柱回了住宿的旅店。
“兴哥,咱家酿的酒真有那么好呀?我还以为当初你是为了娶我姐才那么上心地琢磨改良酿酒方子的呢。”许婉琳没心没肺地说道。
“唔,我确实不是为了娶你姐……”赵兴捂着鼻子嘴里咕隆着,“婉琳啊,你看这洛阳城你逛了十来天啦,该玩地都玩过了,是不是该回去陪着你姐姐呢?”
“干嘛?!”许婉琳马上提升了警戒级别,满脸的戒备之色,“你是不是想赶我回上党?”许婉琳的脸上已经是晴转多云了,说不定下一刻就是大雨倾盆。
“没有……没有,我不是担心家里就剩婉婷,一个人过于孤单寂寞嘛,你们姐妹同心,两个人在一起就能好些,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返回上党呢。”赵兴赶紧采取解救措施。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走了你就好对赵雨下手了!你说,你说,我比赵雨那里不如了!送上门的不采,偏要去触那只小老虎!”许婉琳的雷人之语又开始往外冒。
“嘎,我要对赵雨下手?”赵兴被许婉琳的话直接说的白眼乱翻,开什么玩笑,就赵雨那种暴龙,哥我还是躲得远远地,自求多福吧。
姐夫小姨子正在房内暧昧加无聊的时候,却听得门外刘继礼的扣门声。“国昌可在?”
“继礼兄快快请进!”终于可以摆脱小姨子那哀怨眼神的赵兴大声朝门外喊道。
进得屋来,刘继礼发现赵兴和许婉琳俩人好像刚刚发生了一点不得不说的小故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继礼兄,收购酒家的事进展如何?”赵兴大大方方地问道。
“哦,国昌教我的法子却是好使,咱用地契换酒楼,初始那些酒家还有些犹豫,但一听说是长子县卧虎庄附近的田地,那些酒家马上就答应了下来!”刘继礼兴奋地说道。
“如今收购了几家酒楼?”赵兴问道
“步广里收得一处、金市收得两处、太学附近收得两处!”
“到也已够用了,你明日将几家酒楼的老板聚集在此处,我们先一起合计一下开张的事情!”赵兴吩咐道。
“继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