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拿出测灵石,走至少年面前,“测吧。”
离燕弄看着身前的白衣男子,“手。”
沉默片刻,对方将他的一只手解下来。
少年的手放上测灵石,明红的魔气萦绕剔透晶球,晶球上方浮现三行金色文字,在昏暗的刑房里格外耀眼。
归属:天灵根
骨龄:四百岁
修为:化神中期
景华庭立时闪过去,将他的手铐上,“此等天资竟如此心术不正!误入歧途!”
离燕弄低头不语。
张仪道,“诸位,关于七情宗与显圣境二事,必将让其给灵界一个满意的交代。”
许观倾看着血色惨不忍睹的少年问,“接下来可是刑讯?”
张仪道,“自然。”
宋骨说:“那便请张宗主好好审问了。”
六人很快就走了。
空气安静下来,张仪慢悠悠挑选着刑具,“审了也没用,你不会说的。”
男子对少年用了拶刑。
离燕弄疼得厉害,咬破了唇,冷汗淋漓,但他不肯放声痛吟。
末了,张仪取下拶子,将寒冰玉珠链给他戴上,夹杂了凶悍灵气的灵鞭毫不客气地打上他的肌肤,尤其落在血肉模糊的手上。
离燕弄的唇角源源不断地流下鲜血,待到男子停止了动作,他已然神志不清。
张仪挑起他的下颚,对他用起摄魂术,“你知道连煦有心魔吗?”
岂料少年睁开眼,额间闪出一缕金光,摄魂术一断。
张仪赶紧收回神识,但对方的神识反击了他,他口中立时溢出鲜血。
离燕弄看他,“你可以直接问我。”
张仪面容失色,冷笑道,“我倒小瞧了你。”
男子捏紧少年皮肉开裂的手指,“说吧。”
离燕弄说,“知道。”
得到回答的张仪松开他,匆匆离去。
男子离开的不久后,离燕弄重新陷入了昏迷。
深夜,凤流看着浑身是伤,失去意识的少年,一时焦急便运起妖气为他治愈伤势。
见少年似有清醒,凤流又凝出了更多的妖力。
离燕弄长睫张开,有气无力道,“住手……疼……凤流……我好疼……停下……”
凤流一手运着妖气,一手别开散在他眉眼的额发,“忍着点,很快就好。”
“疼……”
不一会儿,少年喷出一口浓郁的鲜血,凤流终于想起他是魔修,急忙停下。
“燕弄对不起,爹爹不是故意的。”
凤流手忙脚乱地从纳灵戒拿出几瓶伤药,将药粉洒在少年的伤口,药膏也被他涂上少年的脸,还给少年喂了一颗丹药。
“燕弄乖乖,很快就好,不疼的。”
离燕弄喘着微弱的气息看他。
凤流耐心清理了少年的手,用自己的柔软里衣袖子轻轻擦去血渍,淡白的药粉洒上去,少年的手止住了血,伤口愈合了一些。
“燕弄,判决之日爹爹来救你。”
少年恢复了一些力气,“别来,我自己可以逃。”
“我是你爹爹啊!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凤流情不自禁流下了两行泪。
“不要你救。”
妖界之主怎能不顾妖灵两界的利益关系?又执意为一介坠魔而毁了名声?
凤流苦涩道,“燕弄记得用爹爹给你的传送符逃跑,还有联系爹爹的人等爹爹来接你。”
“好。”
凤流不再多待,隐起身撤下屏蔽法术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