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范增有些惊异地看着业修,可以说从上次定陶破城一战开始他就一直注意着这个少年“不知道你对这次战局有什么认识,可以和老夫谈谈吗?”
业修早就看出了范增的想法,他无非又是已经想到了很多关于克敌制胜的办法只是一时间没有拿定注意,而这个军营之中能够和他这样的智叟能够攀谈一番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范增见业修有些疑虑,直口就言:“小子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业修点了点头,把长戟丢到了一边:“王离雄兵二十万围困巨鹿虽然看上去不可一世,实则破绽百出根本就不堪一击。”
“怎么说?”范增只知道常人都会觉得以六万兵力对抗二十万兵力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自己心中虽然早就已经排兵布阵完毕却想听听其他人等还有什么高见,没想到业修一言就惊奇了自己内心的波澜,可谓又惊又怕。
业修稍微想了一下历史书中的记载,娓娓道来:“秦军数量之庞大可是长途奔袭疲于奔命,只要断其粮草便能乱其军心,到时候凭借我军的气势定能将它二十万大军消灭殆尽。”
“好,可是怎样才能断其粮草呢?”
“据我所知巨鹿县南有河名为漳水,我军可以兵分两路分别路过漳水袭击秦军,一支部队在于强攻,另外一支部队则需要抱有必死的决心与秦军决一死战并且断其粮草。”业修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要让士兵抱有必死的决心就必须有所作为?”
“要怎么样做?”其他范增也想到了这一个攻击套路,只是要提升兵士的士气太难,尤其是敌众我寡的压力之下。
业修摇头叹道:“这个很简单,只需要让士兵带上三天的粮食,然后把所有的锅碗器具都给砸掉。”
“如此一来不就是必死无疑了吗?”范增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连大人你都觉得是必死了,其他兵士当然也会这认为,行军打仗若每一次都当做必死一样看待,你认为这样的一支军队会有什么样子的表现?”业修咧嘴咳了一声。
“好!这就是兵法上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妙计,妙计!”范增异常激动,他的眼中再一次闪烁出来奇怪的光辉,在他眼中业修这个人的确能力非凡,这样的人却心甘情愿要做一个什么执戟郎中,这样的人太恐怖了,这样的人究竟要怎么样为他所用才能发挥最为强力的作用。
业修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吹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项将军亲自去做,就是战时把所有的锅碗都砸了,他亲自下令凭他的气魄和威慑力,军队的士气应该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范增再一次点了点头,仿佛业修才是军事,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听令之人。
“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现在去完成。”说到这里的时候,业修又多了一些惆怅“大人你也知道如今的上将军是宋义,此人胆小如鼠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有他在一天项将军便不能得志报国。”
范增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依旧没有想到业修的思维会如此细腻,不仅对战事有着自己的见解,还对战前的局势了如指掌,他想了想慢声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也不妨实话实话宋义此人绝对是个庸才,有他在一定会阻碍整个灭秦大业。所以”
“所以大人你早就已经决定要除掉此人好让项将军取而代之?”业修没有丝毫避讳,当然他知道历史的发展,他更能够看清楚此时此刻范增心里的计谋。
范增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业修的肩膀,有业修这句话他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和计策,自己和业修的忘年之交可谓心智相投,原来都是为了大事而不拘小节的人,等到此次战役凯旋之后他定要向项羽推荐,拜业修为将军。
业修双手抱在胸前,简简单单地露出了微笑,没有丝毫压抑也没有丝毫假装,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情,虽然是忘年之交不过那种君子之情,默契之情却使他感觉到了难得的温暖,他拜了一下范增,恭送他缓缓地离开了自己的身旁,不过当范增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他没有忘记问了一句:“不知道大人可有在军营之中听说有一个叫做韩信的人?”
“韩信?不认识。”范增摇头加挥着手走远了“这个营中已经不需要其他什么人了,只要有你一个业修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