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那根本残破的了,赛牡丹怎么可能是钱瑾的,有钱还不把那屋子修葺修葺。
“婆婆这话什么意思?”钱瑾侧首问田氏。
“我觉得你是在嫉妒英儿和致远家的关系,她怎会买件赝品来送人,你这不是存心弄坏两人的关系么?”
钱瑾郁闷,这是从哪儿说起,一来自己好心提醒她们别上当,二来是想要为赛牡丹正名,想不到落了这么个罪名,也罢,多说无益“既然婆婆不相信,那儿媳也无话好讲了。”
说完,钱瑾走到姨夫人身边,说道“娘,儿媳先告退了。”
“我同你一起走吧,”姨夫人起身和田氏打了招呼“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田氏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听见了。
等钱瑾走了之后,田氏问杨氏道“是不是真品,难道你们都没有弄清楚再买么?”
“娘,塞牡丹的绣品何其难买,加上他们东家成婚”杨氏的眼珠子转了转后,惊呼“她不会真的是赛牡丹的东家吧?”
田氏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以后也能弄清楚,你快些去搞搞明白,这衣裳的来头,真是让人看笑话了,气死我了。”
“知道了,娘。”杨氏在婆婆面前一点底气都没有。
钱瑾出了大堂之后,立刻吩咐周坤将这赛牡丹的事情查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周坤领命而去。
“瑾儿,枫儿出征事出突然,连我也是在你们成亲的前夜知道的,可他想早点娶你进门,便没同你说。”姨夫人为蓝枫解释道。
“儿媳明白,您放心吧。”钱瑾岂会在意这个,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有所牵绊。
回了瑾园,蓝枫已是一身银白将军铠甲,见钱瑾回来,大步地迎了上去“我这便要离开了,等我回来。”
简短的一句话勾起了钱瑾心底的离愁,这才刚成婚一天便分别,心中实在难舍,又不敢显露,怕她有所担忧“平安回来。”
“嗯,有事情送信给慕言,他目前在安阳郡主那边。”
“我这不是还有娘在身边么,放心吧。”
“那我走了,”蓝枫恋恋不舍,真怕她的挽留会让自己心软。
“等等,”钱瑾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蓝枫,这边转身就往正屋跑去,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又跑了出来,将一个小布包交给了蓝枫“这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袜子。”
总算还有个念想,蓝枫接过后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多待一会儿便多了一分牵挂。
“哎”钱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倍觉孤单。
曹妈妈将钱瑾的神情看在眼里,细想了一下,说道“大少奶奶不如去街上走走透透气也好,顺便瞧瞧奴婢给您寻下来的铺子。”
钱瑾摇头否定道“不妥,我昨日才进门今日就往外跑,岂不是白白给人笑话了去,等过了回门日再说吧。”
“大少奶奶思虑的是。”
“等周坤回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人敢冒着赛牡丹的名号坑蒙拐骗。”钱瑾心里也猜到几分,却又不是很肯定。
“谁让咱们赛牡丹的名声大呢,”周妈端了杯茶递给钱瑾,笑道“刚听了许多下人在说,京里就属咱们赛牡丹的绣品出彩,这不才有人假冒。”
这可未必是好事,钱瑾隐隐感到一丝担忧,树大招风,不知这风是不是邪风,宰相有造反之心,而自己却给他的女儿提供绣品,倘若他被问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连累。
“大少奶奶,您脸色不大好看,是不是人不舒服?”曹妈妈望着钱瑾的脸色发白。
“曹妈妈,”钱瑾抬头问道“你在宫里是否还有人可以说得上话的?”
曹妈妈不假思索道“奴婢的姐姐如今正伺候着皇后娘娘,大少奶奶有何吩咐?”
钱瑾将心中的担忧说了一遍,曹妈妈听闻之后久久未语,主子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就怕有一次宰相倒台,那位李小姐,准备地说未来的李妃娘娘会不会被牵连,而自己提供绣品是较好的态度,以后这又怎么解释地清楚。
“不然奴婢进宫一趟?”曹妈妈问道。
思来想去,还是得先知道皇后娘娘的态度为好,也好做个打算,钱瑾便同意了曹妈妈的意见,这边用了中饭之后,去了姨夫人的院子,或许她能给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