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选。
这其中的破绽连篇是她用脚趾都想得到的漏洞,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欺欺人下,就这般,不了了之。
见是面前人这番顺应,即便是不愿承认的几分,穆慈心底也终究是如大石落般松了气。
的确,他从未同她提起过当年的事,如今想来,或也是对她的亏欠种种。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母亲就告诉他,不要对安家、甚至自己曾经“心爱”的姐姐抱有任何的幻想和期待。
从穆慈记事起,印象里的母亲就是个从不愿对他明言细说的女人,即便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到了她处也便不过是寥寥带过的苍茫。
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是新闻里铺天盖地充斥着都是“成功企业家安宗山和安氏集团”的消息的时候,她忽然下定决心,带他只身前往纽约。
而正是那一天,她忽然的开口下是叫人猝不及防的种种,那些关于过去。身世、安家还有连家的万千都如支离破碎的记忆般,字字碾碎人心。
关于父亲的狱中自缢、安宗山的罪大恶极,还有那个曾经与自己生生嫡亲的姐姐,这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精心安下以避人眼目的棋局。
她声泪俱下地同他说着当年安宗山对她的侵犯和侮辱,与他展现的,是一个忠贞妻子、懦弱丈夫和一方地霸的景象纷然。
于是就这样,日积月累,到他只身前往寻着所谓姐姐的那一天,满心仇恨早已是不可言喻。
只是大业未成,那些关于母亲、父亲还有家庭、自己的种种都尚未应现,他又怎能同她如实说来。
他敬重她,因为一个“辈”字。
只是恨意却是怎样都敌不过曾经的关爱,因为着那些曾经甚至仅关上辈的纠缠,一时间,如水漫金山。
而这一头,正是忙得焦头烂额难以应付之时,流火的来电显得或更是及时了些。
也刚好是为安君轩找了些法子借口,好不容易脱了身,语气里自然也是几分疲惫。
“灵堂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是关切的问候,带着女子特有的温柔。
便是终于浮上的笑意,星星点点如繁花似锦“是一整日都在家想着我么?”虽是玩笑话,但多少是慰安的几分“其实没那么复杂。估计是雅菲尔的人干的,只是证据不够确凿,目前看来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对付的方法。”
“雅菲尔?”流火愣了神,幡然醒悟的是几点连线的惊愕“我今天”却是忽然不知该是如何开口的尬意,带着些许的不安,怕是那方的责骂“我和穆慈通了电话”
“嗯”极力遏制的是满腹的狐疑和不满,只是事实未清,安君轩自然不愿伤了她“为什么?”
干咳下是竭尽全力的镇定,流火抬起头,窗外阳光乍泄“本来是想要因为安氏的事情同他理论的”破绽百出,证据不足“不过”拖长音下的强调,字字句句断点昂然“无意中听到了他和连恩二的几番对话。”
“哦?”饶有兴致地眯起眼,预感里是推波助澜的消息“都听到些什么了?”
就这样一五一十地平铺直述,却是生生叫人听得心惊肉跳。
本以为可以遏制的心情却如惊涛骇浪般汹涌万千,安君轩低下头,一时是不知接应的语塞。
“我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这条来帮着你什么但是想既然知道了,还是可以想着办法的。”是如犯了错的孩童般的细碎呢喃,流火轻声说着,怕是那一处还惦记着自己与那穆慈通了话的坏处。
几番的若有所思,心底是铺陈“你觉得这话里能有几分真、几分假?”不不追问,不留空隙“按照穆慈的性格,不应该就这么简单让你听到这些事,不是么?”逻辑里是想不同的漏洞,却又不愿放过那处唯一的人脉线索“如果不是真的,那便是个套。”
“怎么说?”
“很容易嘛,设个套让你来告诉我;然后让连恩二前来博取同情。”
流火眯起眼,话语里却是生生地不妥“我觉得这么做并不牢靠。而且,想要检验你和连恩二是否有关系,难道不该是很简单地事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是说”
“亲子鉴定!”
异口同声,如一锤定音。
作者有话要说:和男朋友吵架。
想要分手。
心里难受得慌,写的不好,还希望大家多多见谅,之后会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