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关怀的下的暖意几分,叫人欣慰的安抚音调,
“好不容易哄着睡着了只是,穆慈那里可能有些问题。”
是似曾相识的姓名,带着回忆里的不甚烦扰“这样,等我这里处理完就过来你这边罢。”
顺从地应接,心底却是忧心几分的关切。
只是,万事不得自已,身在其中,不可自拔。
“医生,他怎么样?”
因为漫长等待而涌起的几分不安,男人抬起头,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急切。
“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一席白褂下是略带犹豫地顿然“只是伤口刺激到了神经,怕是要失忆了。”
是料想之中的结果,只是来的太快。
“是暂时性么?还是”
“这个还不确定,要看病患的恢复情况还有其他客观因素的影响。”
“可能性呢,”是不愿退让地追问,面上少有的是关切几分“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三十吧。”
几近未然的结果,叫人不甘的断裂。安君轩低下头,紧握的拳下却生生望见了了几行的未接讯息。
“哥,我不想活了。”
而这世间的事亦多半是如此,好时一帆风顺,坏时祸从天降。
这番还是手忙脚乱,那番便又生出几些个事端来,男人皱起眉,几分是心力交瘁的疲惫感。
他早已知道她的落脚处,只是不愿去访,亦或是说从心底里已是对她的种种闹剧设了防。却是怎样也想不到又是这样一出纷纷扰扰,愠怒忿然,心疼欲裂。
便是这样想着,随之一路地踩底疾驶。
而或他真是过于心急了,待是到了那一处时方才是分分秒的功夫。
举手间却是忽然放下的顿然,安君轩侧过身,听得的却是熟悉音调里几分异样。
“我给他发过短信了,所以现在是要怎样,”低压的声线下是慌乱意外的求助“我猜他一会就该到了,你也总得给我想个法子再走吧?”
“不是跟你说了么,装一装就过去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男声,却是叫人生生记得的几分顿挫“他是你哥,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是再叫人熟悉不过的音调,却是陌生得难以相认的字字句句“到时候出了岔子,你我可都不好过。”
便是接连而上的笑声几然,几近油滑的腔调下是挑逗或是轻浮“你这身子可都是我的了,我又怎么舍得大小姐你在这里好一番凄凄楚楚呢?”
话音未落便是落下的一阵娇喘,忽然堵上的唇间隐约是叫人难遏的玩味。
安君轩闭上眼,心底却早已是遏制不住的怒意。极力掩饰下的故作镇定,而听得几声是脚步,便匆匆回了身,进了边上的过道掩了起。
他果然还是记得的,那时隐约下那个叫人生厌的身影,然却是从未想过今天这一道竟是自己百般宠溺下的女子同他一道下的宴请。
心底不由是几分纠缠的怨意,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仅是无能为力。
拉扯间是几近情侣般的亲昵,不忘的是举手投足下的暧昧细节。
安君轩看在眼里,心底却如火燎般熊火四起。
只是尚未来得及思虑,手上那一处便又是亮起了熟悉号码下的几行讯息,
“哥,永别了。”
本应是叫人痛楚的告别,却在那不远处的发件人手上,映着叫人揣摩不定的笑颜。
而那人亦是怎样也想象不到,这个曾经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妹妹,又是为何成了如今这般龙蛇毒蝎的模样。
那一处却依旧是浑然不知地点点。安子轩低下头,手里是早作准备的绳索用具。
她果真还是害怕着的,以至于在进门的那一刻还是微微颤抖的恐慌。
即便是相信,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演这一场闹剧。而事情亦是早已超越了她得以把持的氛围,几分思虑下,便觉是该以性命博得一试的默然。
自己对秦之的坚持亦已从当初的执拗到了今日的恨意,身心俱疲下是不知所踪的曾经。
这番想着,便是甩手上了绳索,板凳下是晃动的颤抖,或怕是着实会丢了性命的恐慌。
她只愿那个被叫做哥哥的男人得以尽快赶到,以完结了这场心力交瘁的戏码。
闭上眼,心里几百遍的是回想连篇。
而她亦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便时至今日,后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