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初顾垂宇爷爷与唐学政爷爷同一师部,两人就因出身各方面水火不容,又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也就是唐学政奶奶,于是两人是割袍断义,誓死不相往来,两家小辈也遵从家训,互相看不顺眼,时不时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要是其他顾家人,唐学政也没这么无聊,可是他跟莫于非与顾垂宇有私仇,听到顾家传出要与三男断绝关系流言,乐得找了个机会就奔了z城而来,目就是看看他那焦头烂额窘样,好愁云惨雾,惨绝人寰。现看来,这眼底下阴影深重,浑身酒气不散,看来是来得太正确了。
“顾——书记,有件事儿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小四城里流传着您精力不振绯闻。”莫于非古怪视线下滑,似笑非笑道“我心想这怎么了得,什么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于是我千辛万苦打探了点消息回来,您猜怎么着,居然是周家给传出来,我这一想,这不是您亲家吗,这消息莫非就是第一手消息?”
“莫于非跟我一说,我那个痛心疾首,我哥怎么变成这样了?于是我立刻让人搜集了一些名片回来,哥您一定要收着,这些事弟兄们都理解,没什么不好说。”唐学政带着一副安慰表情,将一沓子泌尿科名医名片给塞到唇角抽搐顾垂宇手里。
顾垂宇没料到周家有人搞这种不入流把戏,他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对着唐学政,以一种十分感谢表情骂了句极脏脏话。
唐学政一听大惊:“哥,您这讳疾忌医可不成!”
“行了,有屁放。”顾垂宇懒得搭理他们。
“听您这意思是有人造谣啊,”莫于非看上去有点眼色“这可不行,那不然这样,我旗下律师您看着挑,我给您友情赞助,非告得那群造谣人家破人亡不可!”
赶紧给他省省吧,他要是“被”败诉了,他就别老北京露脸了。
“一位大企业家,一位名律师,这大清早老远儿来这种穷乡僻壤,我着实担忧二位事业前景。”顾垂宇看出来了,他俩是专程来看戏。他索性给他们机会,点了一根烟,悠闲地坐了下来。要是昨天来,他非给气吐血不可,只不过今天来什么王八羔子都无所谓。
“这不是关心您吗?我一直老崇拜哥你英明神武,看你如今落得这田地,于心不忍啊。我心想着帮你求求情,可是人把我拉住了,说贵府上当家发话了,谁也不准帮顾三说情,说情就是跟他过不去!您瞅瞅,我可不敢往枪口上撞,可是现看您这啥都没了,连个申请都下不了,我这心寒啊。”唐学政近春风得意,得瑟得屁颠屁颠。
顾垂宇挑了挑眉“怎么,这意思是想帮哥一把?”
“这话太见外,哥,你有什么事管开口,只要是你‘请求’,咱哥俩指定帮你帮妥当了。”唐学政咬字特别清晰,重点突出“请求”二字。
x他丫,这两羔子跑这儿来施恩惠来了。顾垂宇狠狠抽了口烟。他现确有点捉襟见肘,关系网上都以为他爷俩斗气,作壁上观也不掺和,而自家老头下那狠劲,说出去是他儿子都没人相信。如今几个项目财政吃紧,他居然一时求助无门,像裴家方家那样,老早被打过招呼了,不属于同一个圏,他们也不愿意瞎掺和,别说现能帮他,难说就剩下这俩羔子后头势力了。
只是他顾某人岂是吃嗟来之食之人?顾垂宇当秋风过耳,淡笑着对两位下逐客令:“两位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确也没什么需要帮忙,有空常来坐,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两人也是意料之中,莫于非站起来“当然当然,顾书记您如今天台路迷,自然有许多琐事要操心,只是夜里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
俩损人狂笑而去。
顾垂宇心中从一数到十,才没做出把烟灰缸砸他们头上有损形象事来。
唐学政当晚回了家还乐,符晓推推他“什么事这么逗?”
于是唐大少抱着媳妇儿把今早上发生事说了一遍,符晓不赞同地道:“你们也太损了,不就是老几十年事儿,你们还专程去落井下石。”
唐学政一听,觉着媳妇儿可冤枉他了“你以为顾垂宇是好东西?你不知道,那年我刚八岁,听说了顾唐两家恩怨,那是一股子浩然正气啊,找了莫于非抡了个大棒子就想找顾家人理论,正巧碰上顾垂宇了,那给一顿胖揍啊,那家伙大咱五岁啊,揍得是毫不留情,爷生平第一道耻辱就他那儿撂下了。”
符晓沉默半晌,不确定地问道:“就为这事?”
似乎媳妇儿眼里看到点鄙视意味,唐学政忙端正形象“当然不可能就这点小事,那家伙阴险,这些年还一直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
“人都赢了还使什么绊子?”
“这个当然咱们输了就要想法子扳回来,你说是不?”
符晓无语,敢情他们就一直这么斗来斗去呢。“无聊。”她实不懂男人乐子,还不如早点睡觉。
“无聊?”唐学政不怀好意地压上她“你老爷我说血泪史给你听,就无聊两个字?”他一边说,魔手一边钻进她肚子挠痒痒。
“错了,有聊,有聊。”符晓笑得左躲右避。
“晚了。”唐学政一语定锤,覆身对老婆进行加强爱老公疼老公深刻思想教育。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