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特到医馆不见有病人,却见郑望好端坐在那里,他有些疑惑:“不是说有病人找我吗?病人呢?该不会你就是病人吧,刚才都看你好好的,怎么一下说病就病了呢?我今天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停下来歇歇,正跟胜大哥王姐姐聊着天呢。”说着转身准备走。
郑望好没好气地说:“何奇特,他们的银子把你的魂都勾走了,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叫你来,还未说话你就要走,不过,跟你这愣头青说话也是白说。”
她在气头上,不顾何奇特的感受就自顾自地走了,她唤何奇特来,是想与他一起分析分析胜万年夫妇前来的目的。
何奇特被郑望好抢白一顿,自觉没味,独自在医馆坐了一阵,没见有病人来找他看病。
郑望好来到胜万年夫妇面前,她见夫妻俩已洗了脸,换了衣服,一眼看去,真是一对十分般配的俊男秀女。
她呆呆地望着王倩玉的长挑身材,瓜子脸,面俊眼媚眉尖,顾盼神飞,见之忘俗,丹唇未启笑先来。
她上身穿一件素色绸缎碎花棉衣,外罩枣红貂皮,下穿黑色撒花洋缎白折长裙,脚上穿一双中跟黑色皮鞋儿,真是美女配衣裳,恰到好处,气派大方。
她又见胜万年个子高大,神采奕奕、风度翩翩,五官大方而端正,看似精明干练,又觉他玩世不恭、幽默风趣、平易近人,他身穿长棉袍,外罩黑色绿撒花洋绸缎长衫,脚穿一双黑色泽亮长统靴,好一个既朴素又显贵气的俊男。
她正看得出神,何奇特却走了来。
她见何奇特身穿一件有补丁的短棉袄,外罩一件黑色粗布短罩衫,下穿一条黑色圆腰粗布折叠夹裤,脚穿一双苦儿姐姐做的黑色布鞋,两人一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粗布衣衫,心里有些难过的想,等自己有钱了,也要让她的何大哥像胜大哥一样气度非凡,自己也和王姐姐一样超群脱俗。
俩夫妻见何奇特来了,出于礼貌,双双站起来笑脸相迎道:“何郎中,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我们来这里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奇特正要开口说实话,却被郑望好抢先说:“是呀,是呀,胜大哥,王姐姐,我不怕你们见笑,何大哥现在真是小有名气了,凡是远近有病的都来找他看病。”
何奇特听得郑望好这样一说,附和着道:“让你们见笑了,我一个耍猴哥娶了个好老婆,帮我建了医馆,又帮我出了名,但我是扶不起的烂泥墙,总觉得有些担忧。”
胜万年朝郑望好笑笑说:“何兄,你担心什么呀?你是不是怕你家的母老虎吃了你不成?”
何奇特着急地说:“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家没有母老虎,我家只有贤妻良母,我是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郑望好无心听人聊天,而是在想夫妻俩为何从老远跑来讨酒喝,跟自己又无亲无故,胜大哥这么一个精明之人,不可能跑老远把银子白白送人。
她想到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要是真为了生孩子前来找她治疗不育之症,这好像也不可能,他们俩结婚还不到一年,不可能这样着急要孩子。
她不断地猜测又不断的推翻,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她只能从他们的谈话中来分析他们前来何家村的目的。
当她又听到胜万年说起孩子,她是有一颗玲珑心的女人,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去套出夫妻俩来的真正目的。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胜大哥,王姐姐,你们还是先玩够了再要孩子吧,我是一成亲就怀上了孩子,想玩也没得玩,成了孩子的奴仆,不分白天黑夜为他操劳着。”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几分得意地接着说:“不过孩子倒是很可爱,你们要是有雅兴可去瞧瞧我那孩子,我相信你们看了也会喜欢的。”
正说着,何麻婆抱着啼哭着的小家伙急急走来,对郑望好说:“你只顾着和人聊天,孩子饿了也不管。”
郑望好对夫妇俩笑着说:“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过这小家伙一哭闹就折腾死人了。”
她转身对何麻婆说:“你抱回房去,我等下就去喂奶。”
何麻婆没好气的说:“已做母亲的人,居然还怕羞,凡是女人都是要做母亲的,奶孩子很正常,还遮遮掩掩的怕什么丑。”
她说着,把正在啼哭的孩子往郑望好怀里一塞。
何麻婆离开时,注意到坐在桌旁的是一对穿着很阔气又有派头的年轻男女,相比之下何奇特郑望好是那么的寒酸,那么逊色。
她这才想起刚才的失礼,难为情地笑了笑,她听出这俩人不是郑望好带亲带故的人,心里稍许松了口气。
郑望好抱着孩子哄着,孩子还是哇哇地哭着,她本想抱着孩子回房去奶孩子。
想着何麻婆说的话也没错,见孩子饿得哇哇直哭,她心疼地掀起衣服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小嘴里,孩子有奶便是娘,马上就不再哭闹。
郑望好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夫妇俩说:“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失礼了。”
胜万年这才把直直盯着看孩子吃奶的眼睛移向郑望好的脸忙说:“哪里哪里,其实这是一幅最美最真实的育儿图。”
他又转向自己的女人说:“你说是吗?”
王清玉专注地盯着郑望好怀里吃奶的孩子,她想入非非,要是这孩子是自己的有多好,有了孩子,丈夫高兴,公公婆婆有了孙子就不会唉声叹气,一家人就会开开心心过日子,公公婆婆也不会逼丈夫再娶。
胜万年见王清玉没回答,他又重复问:“你说呢?”
王清玉这才转过脸来对他说:“你问我吗?是呀,这孩子长得又可爱又帅气,你说的一点儿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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