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厂是万人大厂,人多,便意味着是非多,八卦多,最让人惊叹的还是这些是非八卦的传播速度,堪称恐怖。
一件事儿,传到全厂工人的耳朵里时,都还能是热乎的,就问谁不怕?
所以时下的人,那甭管背地里如何,明面上都是要脸的,都很注意形象名声,就怕被人当成谈资议论。
偏偏王二妮是个例外。
从她进了文工团开始,就没有哪一天是低调的,这时代奉行的节俭朴素,被她嗤之以鼻,她穿时髦的衣服,还描眉画眼踩带跟的鞋,别人但凡露的多点就不自在,她只会得意的向旁人展示她的雪白肌肤,这时代奉行的端庄得体,她更是不屑一顾,她跟许多男同志说说笑笑,眉来眼去,跟他们出去吃饭看电影,也毫无顾忌。
她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也不是没人指指点点,但她压根不在乎,哪怕她跟周生的绯闻传遍全厂,背地里各种难听的闲话,她也不当回儿事,照样骑着最洋气的自行车、带着进口手表招摇过市。
厂里的工人们对她的评价那真是算不上好,可谁也没想到,她竟会大胆到这样的地步,跟男人在文工团的厕所里就那啥,还被人撞见围观。
就那么干柴烈火、迫不及待?
还是寻求刺激、激情迸发?
这样暧昧的八卦,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了,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席卷全厂,谁要是没嘀咕几句,那简直是被排斥在了人民队伍之外。
宋红果自是也听说了
门诊上没啥病人的时候,走廊上就是最好的八卦传播场所,哪怕她坐在办公室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王二妮可真是个奇葩啊!”
“奇葩?我看她是疯了,平时品性就不端,仗着那张脸好看,跟男人勾勾搭搭,几天就换一个,文工团领导竟也不管?简直败坏咱们厂的风纪。”
“咋管啊?她对象就是陈国伟,陈国伟亲爹就是主管领导,瞧瞧,人家也不傻,拿下陈国伟,可不就能乱来了嘛。”
“哼,现在确实够乱来了,给陈国伟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还让人看个正着,全厂皆知,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听说她跟陈国伟早就分手了,她现在跟周生是一对呢。”
“那沪市来的大导演?呸,一看就是小白脸,难怪俩人在厕所里就折腾上了,一丘之貉,都不是东西。”
“我咋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呢?俩人就是再那啥,是吧,嘿嘿,也不至于不挑地方啊,厕所那埋汰劲儿,闻着不恶心吗?”
“啥意思?你还怀疑这里头有猫腻?”
“嗯,俩人再蠢,也不该蠢到这种地步,不挑地方,还叫人撞破围观了,这套路,让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啊……”
“你是说……俩人被算计?谁会这么干?”
“呵呵,这我哪知道?”
其实众人心里都隐隐有个猜测,但没有实凿证据,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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