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接通电话:“喂?”“程小姐吗?我是段业均先生的代理律师,我姓梁,梁xx。”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梁律师,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娜娜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给自己打电话,但是娜娜猜测到了,事情大概和段业均有关。
张琦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边上牵着娜娜的手,他伸手取过自己的衬衣披在娜娜身上,娜娜扭过头甜甜的对他一笑。
“我是遵照段先生的意愿,我需要你立刻来律师行一趟,有一些文件需要你签署。”梁律师的声音低沉且严肃,娜娜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段伯伯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娜娜关心的问道。
“段先生的身体状况非常差,实际上我请你来,是他昏迷前的最后嘱托或许这将是他临终的嘱托”梁律师有些沉重的说道。“嗯我、我们马上到!”娜娜看了张琦一眼,然后很快做出了答复。“请问你们律师行还没下班吗?”
张琦心思细腻,看看表都已经七点钟了,他担心这又是段璧给自己和娜娜设下的一个圈套。“你们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程小姐,我们见过,对吗?”“嗯,我认识地方,我们尽快赶过去。”
娜娜点点头,她见过梁律师几次,听声音应该是他本人在讲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娜娜,段伯伯怕是挨不过这一次了。
第二天,当娜娜和张琦赶到医院时,段业均已经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段璧、米歇尔、孟若馨,以及他们的保镖冷冷的盯着他们俩,双方一句话也没说。
张琦和娜娜心里清楚的很,他们一走段业均就病危,很明显是段璧和米歇尔造成的,娜娜怎么也没想到段璧居然丧尽天良到了这种地步。
透过昨晚跟律师的沟通,娜娜明白了段璧的险恶居心,为了钱他连亲情都不顾,居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但是这一次他注定是一无所获。“病人醒了,他要求和程娜娜讲话。”护士走了过来说道。“我是他儿子!”段璧急匆匆的跳出来道。
“病人只要求见程娜娜。”护士再次重申了一遍道。“为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看我爸爸?”段璧此时心虚的厉害,他害怕老头子向娜娜透露只言片语,就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竭力的阻止双方见面。
“这里是医院,如果你再喧哗我就叫保安了!”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打手势招呼医院的保安。科鲁兹阻挡了一下,一边劝段璧尽量保持克制,段璧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也不敢再大声喧哗了,他只是狠狠的瞪了护士一眼。
张琦跟在娜娜身后,娜娜小声对他说道:“没事,我自己进去就好亲爱的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张琦知道icu病房里安全,所以点了点头看着娜娜跟着护士进了病房,又看着护士关上了病房门。娜娜看到病床上面色灰败的段业均,看着他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和针管,想想他其实跟程志扬年纪相仿佛娜娜的眼泪哗得流了下来”
段伯伯”“娜娜?”段业均吃力的睁开了眼,轻轻的问了一声。“嗯,是我。”娜娜凑到了床边说道。“老梁跟你通电话了吗?”段业均有些吃力的想爬起来,但是他根本没法支配自己身子挪动。
“您别动,护士说您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娜娜有些手足无措的制止他的动作,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宜坐起来。
“我没事其实我一直都清醒着只是不想看那些人那些事”段业均努力的笑了笑,但是娜娜知道他是在逞强,他一直都是这样。”娜娜别怪别怪你妈别”
段业均伸出他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与娜娜身体接触,娜娜眼中含着泪,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娜娜别怪她”段业均反复的说着这句话说实话娜娜都已经不再对那个女人报任何希望了。娜娜知道段伯伯是有托孤的意思,但是今后她将该如何处理和妈妈的关系?“替我照顾好小誉别让他跟段璧学”
想到了小孙子,不得不说段业均和这孩子感情是最深的,也是他们段家的希望,段业均对他的期盼和担忧也是最多,他希望娜娜能够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嗯昨晚上,我和张琦商量过了,我们一定好好抚养孩子长大,您放心吧”娜娜一边抽泣,一边点头答道。
“嗯谢谢”段业均疲倦的阖上了眼,娜娜看心脏监视器还在跳动,知道他只是累了。娜娜悄悄的退出了病房,她见梁律师已经来了,而他身边站着的是段璧,似乎在和梁律师说些什么,而梁律师则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张琦正在和科鲁兹对峙,两个人谁也没有往前迈出一步,但是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只是顾及医院的环境,不然估计双方已经动起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