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老头诊治完,开了药方,白雨潇便把人送出门,随后又进屋向他解释。
“赵老头这人脾气怪,但医术确实是好的,而且口风很紧,不会泄漏王爷的行迹,放心吧。”
司流靖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想到既然赵老头看得出他出身不凡,这水儿自然也看得出,更相信她是想攀富贵才委身自己,毕竟这世间女子,谁不想嫁个有钱有势的好儿郎。
过了将近二十天,司流靖的伤势逐渐复原了,原本失明的双目也渐渐有了模糊的影像,令他十分欣喜,而白雨潇也察觉到他的双目开始有了焦距。
“王爷可看得到水儿?”
司流靖摇头。“只有模糊的影像。”
“这是好消息,相信再过几日,王爷就能看得见了。”
司流靖因为眼睛有了起色,心情十分好,他搂着水儿,一双眼盯着她,只可惜还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五官。
他用大掌抚着她的脸蛋,低哑道:“等双目复明后,我要好好看看水儿生得是何模样?”
白雨潇听了这话,又是高兴,又是苦笑,偏偏自己不能让他看见,不然以后还怎么待在王府里?
“水儿相貌平平,王爷看了恐怕会失望呢。”
司流靖挑了挑眉,唇角微勾。“无妨,水儿对我有恩,我自当珍惜。”
“水儿多谢王爷厚爱。”
但白雨潇明白,司流靖所谓的珍惜,顶多就是将她收房做妾,所以她并不会抱任何过多的期待,倒是心下已在计量,估计这几日司流靖的眼睛就能复原了,她也得准备离开了。思及此,她灵动的双眸里不免多了抹黯然,这一个月的日子就像作梦一样,虽无锦衣玉食,也无华楼美屋,两人却过着如一般百姓夫妻的日子,夜夜同床共枕,日子好不快活,但这一切终有结束的时候,待他回到王府,又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只是后院的一名小妾。
白雨潇忙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能够有这一个月的快活是她赚到了,只要他平安就好,而且堂堂威武的陵王还曾被她绑在床上蹂躏得呻吟呢,有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开心了。
隔日一早,白雨潇伺候他洗脸漱口,梳发穿衣,像平日一样为他准备了早膳。
伺候他用完了早饭,她便说要去灶房看看药熬好了没,说完就走出房。
司流靖留在房内打坐运功,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感到口渴,下榻摸了桌上的茶壶,发现是空的,便想唤来水儿,但是唤了半天却无人回应。
他忽然察觉不对,平日水儿就算在屋外忙,也会三不五时的回来看他、与他说话,但今日却没有,他再仔细一听,以往从他屋里隐约可以听到灶房内传出的声音,但此刻他却听不到有任何声音传来。
司流靖脸一沉,立即手握刀柄将刀拔出,耳听八方,悄然无声的来到门边,一听到有人摸进屋,想也不想的便砍向对方,只听得兵剑交击一声,对方赶忙退了一尺远。
“王爷!”
司流靖蓦地一怔,这声音是傅腾?
不等他询问,对方立即道:“王爷,属下傅腾救驾来迟,属下该死!”
接着,其他声音也纷纷传来。
“王爷没事真是太好了!”
“属下等人找了王爷一个月,好不容易有了王爷的消息,这才赶来,王爷受惊了。”
司流靖从模糊的影像中看出眼前大约有六人,而这些人正向他行单膝跪礼,他心下松了口气,摆摆手示意,王者气势很自然的散发出来。
“起来吧。”
“谢王爷。”六人纷纷起身,站得挺拔。
傅腾是他留在王府看守的护卫,亦是他的心腹,他向王爷禀报,原来自从他们知道王爷遇袭的消息后,便立即告知六殿下,六殿下遂带着傅腾面圣,再调动兵马来寻找王爷,足足找了快一个月。
“咱们带人去找,发现王爷当初出京带的护卫全都阵亡了,让咱们可都急坏了,如今见王爷平安无事,总算可以松了口气。”
司流靖听了,脸色一沉。“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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