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我看一眼,好吗?”裴音的声音有点抖。
她低声说:“有什么好看的?都在你手上了。”眼睛上的手离开,李承袂适应了几秒,看到裴音正在低头擦她的尺子,他的手上血迹都重迭在一起,无法分辨哪里是他的,哪里是她的。
他认不出她的血,在他们两个人都为血兴奋的时刻。李承袂半坐起身,凝视着妹妹因为疼痛,避免下体与床面接触的跪坐姿态:“你是故意的。”
“不同意我看你的血出现你身上是什么样,不给我看你因为我流血的样子。”“可是裴金金,我很想要”他轻声陈述,讲出要求,语气请求。
裴音用动作表达出自己的拒绝,手压着裙摆,擦干净尺子后,就要起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不就见过我身上有血的狼狈的样子了吗?”
李承袂用沾血的那只手拉住她。“你知道那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李承袂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看她。”
“我偏不要给哥哥看,你刚才对我做了那么坏的事,还想看她吗?”裴音说着,抬手挣了一下,随即被李承袂更用力地抓住腕口。曾经为爱冲动的伤痕在精心调养下,几乎已经消失。
此时被李承袂的温度贴紧,好像要再次烧出个坑疤出来,你一惯会折磨我。我不想要的时候,拼命用那种表情惹我起反应。我想要的时候,却不愿意让我看你裙下哪怕一眼。
“没关系。”李承袂道:“别急着走,先去洗一下吧。”裴音勉强点了下头,起身时又被抓住。
“稍等,你觉得如果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会怎么样?”李承袂的眼神很奇怪,裴音看久了才意识到,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哥哥从未露出如此直白温柔的神情。
男人轻轻摩挲着少女细瘦的手腕,不着痕迹安抚她身体的不适,道:“如果我们的脐带在不同的时间里连接着同一个母亲裴音,你会不会长得与我更加相似?”
李承袂眉头微动,突然直起上身,垂首吻了吻掌中妹妹的手腕。这看起来是相当绅士的动作,与宴会上的吻手礼也没什么不同。
他今日过来本就穿得正式,此时身上虽然沾血,衬衫在纠缠的过程里被裴音揪出皱痕,裤链半开,也依旧气势慑人。这种气场有时会让李承袂予人高傲的错觉。
但偏偏男人身上气息稳重,故不显得轻佻。裴音觉得羞怯,缩着手想要躲,却被李承袂面色平静地牢牢攥在手里,好像她是坦然受了这个吻一样。
慌乱的心被哥哥的温柔对待稍稍安抚下来,很快又因他说的话感到不安。如果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你疯了?”她撇开脸,小声道:“如果哥哥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根本不会对你一见钟情。”
手背上有方才接吻时掉落的一根头发,浅金色,发根是黑的。李承袂闻言只是笑,慢慢把它拂掉,松开手,重新靠在床头。一见钟情是女孩子的浪漫特权,男人只会见色起意,或许他要庆幸她没有放弃行使权利,他也没有真的不堪至此。
“快去吧,记得再玩几天就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大学志愿填到家门口来。”他耐心地吓唬她。
裴音怔了怔,也不理他后半句话中半真半假的威胁,起身拿了换洗的内衣裤,走进浴室。李承袂注意到小姑娘把手机也拿进去了。大概是怕他背着她做什么,他没把这放在心上,就靠在床头看着卫生间的门,等妹妹换了新裙子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