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道。
“去还是得去,我曾经答应过她。”谷梁鸿收好请柬。并让周祖成准备礼物。
苏落更气了:“你几时和她来往过?”
谷梁鸿让张初五伺候他更衣,边道:“路上告诉你。”
苏落呵呵就笑了“我也去?”
谷梁鸿骑马苏落乘车,并且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随行,那就是窦璎曾经救过她。
距离也不是很远,不多时来到窦家。门口早有人在迎候,苏落吃惊,窦璎怎么知道谷梁鸿一定能来?好像这个女人非常了解谷梁鸿的脾气秉性。她究竟是谁?
由家仆陪着来到中堂门口,窦璎盛装出迎,看到同来的苏落先是微微愣了下,这表情来的快去的更快,进而对谷梁鸿道了个万福:“牧风哥哥。”
牧风哥哥!苏落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世道真乱了,鱼仙姬喊墨飞白为阿白。这寡妇比妖男还猛。
进了中堂分宾主落座,有个苏落在,窦璎言行更加用心,是想故意将苏落比下去罢了,她亲自泡茶,一嗅二闻三品味,茶道娴熟,苏落问:“窦夫人,你是江南人吗?不然为何精于茶艺。”
窦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而倏忽即逝,并且她微低头,别人也就无从发现,她道:“去都未去过,这些都是女儿家该具备的,深闺时母亲教授。”
说着把第一杯茶敬给谷梁鸿,也不是放在人家面前的茶几上,而是手托茶杯站在他面前,谷梁鸿唯有去接,关键时刻茶杯一漾溢出茶水,她哎呀一声,谷梁鸿急忙问:“烫着么?”
窦璎道:“多谢哥哥关心,无碍。”
看他们两个嘘寒问暖,郎情妾意,苏落在旁边气得只能说肺都要炸了,牙咬得咯吱吱的响。
窦璎继续卖弄风情,苏落终于忍受不了拔步就走,谷梁鸿问:“你去哪里?”
她没好气的:“逛街。”
谷梁鸿霸道的命令:“不可。”他怎能放心让他一个到处走。
苏落正在气头上,心想你说不可我偏要出去,也不回答抬腿就走。
窦璎幸灾乐祸道:“小姑娘脾气蛮大的。”
谷梁鸿看着苏落的背影道:“小孩子么,都是这个样子。”
见他没有跟上来,苏落更气,大步流星的出了窦府,窦家附近就是街市,索性狂购一番,精神上损失的在物质上补,这是狐小采的解说。
初春的天气塞上仍然很冷,她从面前的第一家店铺开始买,到第十家店铺时已经拎不动,气真的消了很多,伫立在街上考虑自己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马车还停在窦家呢。
走了几步掉了一个东西,后边有人喊:“姑娘,你丢了东西。”
她回头去看,是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她掉下的一包衣物,那男人威风凛凛,抬腿则龙行虎步,说话则中气十足,保养得极好的一张脸,未知是五十还是六十,便装,但却华贵无比。
苏落噔噔跑回去,夺了在手道:“谢谢你老爷爷。”
老爷爷!对方愣住,与身边的几个随行人员对望之后问苏落:“我很老吗?”
苏落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吧好吧,男人女人都这样,不喜欢人家说他老,叫你伯伯,若还是不喜欢,那我叫你大哥好了。”
大哥!这富家老爷身边随从刚想怒,被他制止,近前问:“你一个人为何买这么多东西?”
苏落道:“你没听说女人心情不好就喜欢乱买东西吗,真是孤陋寡闻。”
“你放肆!”富家老爷身边的随从终于有一个忍不住,却再次被那老爷冷眼喝住,并下令:“再多言多语,自己掌嘴。”
随从唯有规规矩矩侍立一旁,他又道:“我有个解决心情不好的办法,不知姑娘可愿意一试?”
苏落正无聊的紧:“说来听听,假如是打上门去还是免了,她寡妇一个。”
富家老爷道:“大吃一顿,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这样,或是大吃一顿或是痛饮一番,之后蒙头大睡,醒来就好了。”
苏落想想谷梁鸿此时正和窦璎两个你侬我侬,说不定也在推杯换盏,看对方不过一个老人家,不像是什么登徒子,于是道:“好吧,只是我的钱已经花光了。”
富家老爷呵呵一笑,左右看看道:“替姑娘拿着东西,打道鼎香楼。”
随从们应了,从苏落手里接过东西,一行人往鼎香楼而去,这是凉州最大的一家酒楼,去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平头百姓禁止入内。
其实谷梁鸿没有同窦璎推杯换盏,苏落离开不久他实在担心,就告辞出来,他沿街找了不久即发现苏落和一群人进了酒楼,因不知对方身份,也不知苏落为何这么快就认识了新朋友,尾随他们的背影进了楼,二楼一个探出的高台上,四周围着飘飘渺渺的纱幔,这是雅座中的雅座,距此地能对楼下的大厅一目了然,对二楼周边也看得清楚,假如有意外,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宝地。
纱幔被进去敬茶的小二撩起,露出那富家老爷的侧脸,谷梁鸿顿时大吃一惊,即使分别好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这个富家老爷,就是当朝皇帝朱棣。
朱棣正笑眯眯的看着苏落:“姑娘喜欢吃什么?”
苏落客气道:“大哥你来点。”
朱棣旁边的随行官再次忍不住,刚想斥责忽然想起朱棣的交代,唯有闭口不言。
朱棣呵呵一笑,一副玩笑模样:“假如我是当今皇帝,你这样说话可是大不敬,是株十族的大罪。”
苏落比他笑的还厉害:“你可真逗,我还是皇上的亲戚呢。”
朱棣浓眉挑起,非常感兴趣:“哦,说来听听,你是皇上的什么亲戚。”
苏落本也是玩笑,见他问,随口道:“你说作为女人,做皇上的什么亲戚最风光?”
朱棣略微想了想道:“皇后吧。”
苏落立即惊恐道:“我才不嫁皇上呢,听说皇上又老又丑,脾气又大,是个嗜血狂魔。”
朱棣放到嘴边的茶杯僵在那里,哑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