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雷在书房里反思不久,上原尧的电话就打来了。
“尧,怎么了?”他懒洋洋的,一惯呈现在好友面前的状态。
“最近你都死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人。”那边传来一阵吵杂,上原尧此时正在某高级会所,怀搂美女,犬马声色之余,不忘抽空拨个号给多日不见的伊藤雷。
“和稚他们去了中国几天,处理些事。”
“滚,我是说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晚上老找不到人。”上原尧拔开怀中的美女,走到包厢里较安静的一角。
“你找得我那么急干嘛?何况,现在是晚上吗?”凌晨三点半还算晚上吗?
“正散场,有事想找你商量,现在有空?”
“没有。”伊藤雷直截了当地:“关于后藤裕介?”
“一部份,我听刑风说,他过两天会从意大利飞回来,另外稚的未来岳父的事情完满解决掉了,否则他身边最多的保镖都没用,意大利黑手党的杀手不是浪得虚名。”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这件事与后藤裕介连得上关系,看起来,后藤裕介这盘棋下得很大。”伊藤雷冷冷地扬起眉。
“所以,你来,还是我去你那里?”
“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明天吧。”
上原尧挑起眉,不是很相信:“你能有什么事?你那边安静得很,该不会是……”
上原尧嘿嘿笑了两声,暗指不言而喻。
“你有意见?”伊藤雷往后靠在靠背上,微微阖上眼。
“没有,你尽兴就好。”上原尧走回卡座上,手一搂,又把刚刚拔开的美女搂入怀中:“这次,又是哪家的名媛?”
“关你什么事?”伊藤雷啪的一声,挂掉电话,疲惫的揉着额角,
……
顾惜醒了以后,就一直没睡着过。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便不会去想结果;一旦发生,能不能承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觉得她的人生充满戏剧,像一出百转千回的戏剧。
没人爱,上天赐她一个朱子桡,她得到物质,可得不到朱子桡的爱情;上天又怜悯她,让她遇上伊藤雷,但伊藤雷也不爱她。
生命像个重复轮回的过程,周而,复始。
张晓兰曾经无比羡慕的对她说:“顾惜,你漂亮,与众不同,十六岁便在模特界一炮而红,还有个这么帅气强大的男友,同是女生,上天为什么特别厚待你?”
她当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厚待吗?没有家,没有人爱,也算厚待?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与张晓兰交换。
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56天,未足两月,是她生命中唯一有牵连的血缘,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保不住那个孩子。
伊藤雷不会允许这个孩子活下来。
没有人比她更难过,她一边看着电视娱乐频道大幅的报道,一边让美奈打电话预约医生,时间安排在两天之后,她想,谁都不需要知道,没有人会怜惜这个不被允许出生的孩子。
上天究竟算是仁慈还是残酷?没让她亲手从自己的身体内拿走他,却让他的父亲亲手从她体内抹杀他。
洗澡的时候,她看着那些染红的血水,缓缓的从她大腿内侧,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她只能那样看着,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在她体内流失,她只能蹲地浴室里,死命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
让他这样离开,比让她亲手去杀掉,是不是能够让她好过一点?是不是?她这样哭,这样难过,昏天暗地的,心里却还是想着那个让她沉沦的男人。
泪,和着心里的血,一同流逝。干净的水能不能冲走她的悲伤?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气力尽失的闷声哭泣着,潺潺的水流声,不会有人知道她这么难过的哭泣。
许久许久过后,她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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