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带着霍文生一路走着,霍文生觉得,自从离开了京师,这走着的方向并不像是去往西北边疆的方向,却好像是往东南方向的。
约莫走了二三十里,霍文生终于按耐不住,问道“两位差爷,这方向好像不是去往西北边疆的,倒像是去往东南方向的,二位差爷是不是做错路了?”
一个衙役并未搭理霍文生的话,倒是另一个衙役说道“咱们是这是奉了你主子的命令,走吧,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主子的命令?霍文生脑子里登时一片亮光“是王爷!”
当夜,三人走到了一间小客栈里头,两个衙役先自点了一些酒菜,在楼下吃了起来,他们给霍文生解了枷锁,便由着小二带他去了楼上的一件客房里。
霍文生走到了那单间的客房跟前,推开了房门,只见客厅里正坐着一个男人,身穿着缎紫色汉人褂子,低着头、翘着二郎腿,脑袋在脖子上好像一副挂不住的样子,每每点头,都会猛的坐直身板。
男人一抬头,正看见门口傻站着的霍文生,霍文生这也才确定,“果然是王爷。”
弘昼撂下二郎腿,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给自己醒醒神,一杯给霍文生解解渴。“想来你这些天也是遭了不少罪,快喝被茶水吧,外面风干,口渴得紧。”
霍文生应了声,这才敢上前,仔细饮了弘昼给他倒了茶水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小人知道,若非王爷跟府尹大人说情,小人连伤数十人性命,肯定性命难保,而今虽然发配边疆流放,但是性命保得住,小人已经心满意足。只是不能够留在王爷身边,以报王爷救命之恩!”言罢,霍文生便给弘昼连叩三个响头,再抬头时,已经热泪盈眶了。
弘昼受着霍文生连番的叩拜,并不打算去制止,他道“谁说你不能够报恩了?若是本王给你的机会,你会如何做?”
霍文生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连连点头,道“誓死效忠王爷!”
弘昼又重新倒了两杯茶,笑道“从今往后,世上在没有霍文生这个人,他已经在边疆受风寒而死了。”
“是。王爷。”
……
施小锦见弘昼晌午出的门,但是半夜了都还没有回来——至少后院里所有女人的屋子都没有任何动静,而书房里也是黑乎乎的,王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懒洋洋的不爱干活,张管家年迈,时常吃着饭就睡着了,半夜还偏偏睡不着,喜欢到处溜达,施小锦每每半夜在院子里晃的时候,就会遇见失眠的张管家,一连几日,每一次都险些吓丢了施小锦的魂儿。
“姑娘该回去睡觉了,夜里不睡觉,明儿一早又该没精神了。”张管家苦口婆心,说话也是极其的慢,施小锦听着慢悠悠的,不知怎的却突然困了。
“那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本来都很精神的,但是一遇见张管家,就好像突然犯困一样,大概是张管家说话太慢了,像催眠曲儿似的。”施小锦打着哈欠,跟张管家道了晚安,这才回去睡觉。
次日一早,施小锦便早早穿好衣服,打算去找桂诗说说话,结果,一到桂诗的屋子里,却发现她正在收拾衣物。
施小锦一脸诧异“你要去哪里?”
桂诗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跟施小锦道“我听说城隍那边有一个姑子庙,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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