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布,你也坐。”
环儿无语地坐下了,燕儿道,“要不,燕儿去叫个姐妹来陪这位公子。”
花落舞点了点头,燕儿便出去找人了,环儿压低声音对花落舞道,“小姐,这里面的东西不能乱吃的,听人说里面加了东西。”
花落舞笑着低声道,“这些小吃没事的,别喝酒就行,茶水应该没问题。”
话音刚落,燕儿就领着位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进来了,那个女子给两人施了礼,就要往环儿身上坐,吓得环儿立马站了起来,那个女子只好坐在了环儿旁边的位子上,又是喂环儿茶水,又是喂点心,手还很不老实地摸环儿,急的环儿频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花落舞,花落舞也正遭遇环儿同样的尴尬,花落舞无奈,大喊一声停,吓得两位姑娘连忙从椅子上上站起来赔罪,花落舞道,“两位姐姐坐着陪说话就行,你们会乐器吗,给我们弹首曲子也行。”
燕儿道,“小女子会弹古筝,公子愿意听吗。”
花落舞点了点头,燕儿便走到古筝旁,试了下音,弹了起来,琴艺只能说一般般,照刚才的琵琶音差远了,燕儿弹完后,又来到花落舞身旁,“公子喝点酒吧。”
说着就要倒酒,花落舞忙止住她的动作,“这位姐姐,我不会喝酒。”
“没事,慢慢的就会了。”
燕儿说着拂开了花落舞挡着的手,倒了杯酒,就送到了花落舞嘴边,花落舞忙起身躲开了,“这位姐姐,在下真不会喝酒,时间不早,在下该回家了。”
说着就拉起环儿回家,刚打开门,就看见老鸨在门口堵着,“想走啊,没门,给我把这俩姑娘拿下。”
老鸨身子往旁边一挪,三个彪型大汉现身,花落舞眼疾手快地踢向离门最近的一个大汉的下体,那大汉疼得捂住下身叫起来,其余两个大汉发怒,一起向花落舞冲来,花落舞跃起两腿分别踹向他们的胸口,那两个大汉被踹倒在地,花落舞拉着环儿就往楼梯口跑去,老鸨气的在后面大喊,“给我抓住那两个人”。
独绝景正在听莺儿弹琵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示意莺儿去看看,莺儿打开门刚要询问,就看见两个人从自己面前匆匆跑过,景王爷不经意地往门口一看,发现从门口跑过去的那人侧脸很像花落舞,忙起身出门看,只看见了衣服的一角,又忙追到楼梯口去看,那两人正站在楼梯中间,下面的楼梯口围了一群打手,景王爷试探地唤了声舞儿,花落舞回头一看竟是景王爷,忙回道,“公子认错人了。”
本来还有些疑惑地景王爷彻底笑了,先不说那张和花落舞长的极其相似的脸,刚才自己只是叫了声舞儿,楼下那么多人都没反应,就她回过头还欲盖弥彰地否认了,花落舞刚说完那句话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见花落舞放松了警惕,底下的打手冲上楼梯,环儿大喊,“小姐,小心。”
花落舞忙集中精神,手扶着楼梯把手,双脚连连踹向打手们,打手们被踹下楼去,后面上来的打手被前面滚下来的人撞倒也滚下来,在下面叠成了罗汉,惹得大厅里的客人们哈哈大笑,打手们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恼羞成怒,正要上前,就听见楼上的老鸨大喊,“都给我住手,不长眼的东西,景王爷的人也敢欺负,还不给人跪下赔罪。”
那些打手连忙磕头求饶,老鸨训完那些打手又连连向身旁的景王爷赔笑,手还不停地打自己的脸,嘴里念叨着“是自己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误伤王爷的人,小的该死,王爷恕罪”。
花落舞拉着环儿就要下楼,楼上的景王爷冲老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从楼上跃下来,拦住花落舞,一脸伤心地道,“舞儿,你好狠的心呐,本王好歹救了你不是。”
花落舞只得道,“王爷,天太晚了,落舞得回家了。”
王爷笑着道,“不算晚,不算晚,陪本王坐会儿再走。”
说着就拉着花落舞的手上楼去,到了花魁的房间,老鸨也跟进来吩咐下人将先前的酒席撤了,又换上新的,景王爷一看满意的笑了,示意老鸨下去,老鸨忙陪着笑退出去了。
花落舞见王爷仍牵着自己的手,就使劲抽了回来,手里的滑嫩消失了,王爷心里很失落,脸上却带着笑招呼花落舞坐下,“这些可都是楼里最拿手的好菜,舞儿快尝尝。”
花落舞却不理会王爷,只是看环儿,王爷明白过来,“你这小丫头也坐下吧。”
“奴婢不敢。”
“本王让你坐,你就坐,今天没主仆之分。”
环儿看了看小姐,花落舞朝她身旁的位子点了点头,环儿就听话地坐下了,花落舞这才拿起筷子吃起来,见环儿不敢夹菜,就端起环儿眼前的盘子,每样菜都夹了些,环儿在一旁连连说:“小姐,够了够了。”
直到盘子里堆成小山,花落舞才把盘子放在环儿面前,王爷眼巴巴地看着花落舞,花落舞当做没看见,王爷瞬间换上伤心的表情,花落舞心想人家好歹是位王爷,就站起身拿过王爷的盘子,夹了几道菜,王爷立马又换上了一张笑脸,花落舞每样菜都尝了些,觉得好吃的就多吃了些,等吃的差不多了,冲王爷说道,“王爷,刚才从这屋里传出的琵琶音很好听。”
王爷笑着说:“舞儿喜欢听,本王就让人来弹。”
说着朝门外喊了声来人,门立刻打开,一直守在门外的老鸨笑着探进头,“把莺儿请过来。”
老鸨回道“莺儿马上就来。”
很快,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怀抱琵琶进来,给王爷施了一礼,就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花落舞细细地打量她,真的很美,比月芙蓉还要美上几分,“王爷要听什么曲子。”
王爷笑着问,“舞儿,想听什么。”
“落舞想听姑娘方才弹的曲子。”
莺儿笑着点了点头,只不过眼神里带了些苦涩,花落舞捕捉到了,心想这个莺儿是喜欢王爷的吧,琵琶音响起,也许是受了主人心情的影像,音调里带了丝忧伤,同样是为情所苦,花落舞听的入了迷,等琵琶音停,花落舞仍陶醉在其中,景王爷笑着喊了声舞儿,花落舞才回神,莺儿已经退下了。
花落舞笑着对王爷说:“王爷,天很晚了,落舞该回去了。”
景王爷点了点头,“走,本王送你回去。”
花落舞推脱不过,也就答应了,到了丞相府后门,看着花落舞进去,景王爷才转身离开。
“老爷,夫人,不好了。”
左丞相正陪着夫人在花园散步,就听见环儿大呼小叫的跑来,手里还举着封信,“小姐在房间里留了封信,人不见了。”
左丞相忙把信拆开,“爹娘,女儿不孝,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参军去了,女儿这样做有自己的原因,望爹娘成全,女儿会按时寄书信回来,爹娘保重,不要责怪环儿,与她无关女儿落舞留。”
“小姐走了多长时间了。”
左丞相气呼呼的问,丞相夫人到表现的没有那么焦急,“奴婢不知为何今天起晚了,到小姐房里时,小姐的被褥早就凉了。”
“下去吧,这事别让他人知道。”
左丞相听环儿这样说,就知道是自己那个宝贝女儿搞了鬼,忙驾车去城门外,浩浩荡荡的大军早就没影了,左丞相只得失望而归。
花落舞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士兵服,衣服有些大,穿在身上有些晃荡,前进的大军弄得尘土飞扬,士兵们的脸上都落了好几层土,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此时已经烈日当头,但大军依然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花落舞觉得脚疼的厉害,花落舞在大军的后面,抬头向前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花落舞使劲踮了踮脚,也没有看到前面身穿将军服骑高头大马的云子轩,想到大部队出发时,云子轩灌注内力用冰冷的语调喊出的出发,花落舞顿时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也凉快了许多。小半天的时间,花落舞和旁边的几个新兵已是很熟了,一路上说着话,倒也不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