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臂,像老鹰抓小鸡里面护崽崽的鸡妈妈一样,把吴蔚护在了身后。
“好哇,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一个”
话音刚落,吴蔚原本放在绣娘腰部的双手微微用力,将绣娘整个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随后吴蔚顺势扑到绣娘的怀里,趁机嚷道“哎呀我被绣娘抓住了”
绣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吴蔚已经抱着绣娘用螃蟹走路的姿势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高宁雪,高宁雪如愿以偿地在吴蔚的背上拍了几掌,吴蔚笑了两声,说道“二当家的,说话可要算数啊。”
“什么”
“你不是说绣娘帮你抓住我,重重有赏吗赏呢”
高宁雪嚷道“不算不算,你们两个使诈”
绣娘也拉了拉吴蔚,低声道“蔚蔚,别欺负雪儿姑娘了。”
吴蔚看了看高宁雪,说妹子就是一个命里带福的福星,谁挨在她身边日子都会过得好起来的,你看那三娘从前在家里过得那般苦,现在不也好起来了”一边说着,张水生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到了炕桌上。
“这是什么”张水生的母亲不识字,张水生父子俩虽然不至于大字不识,但还不一定有如今的绣娘认识的字多。
张水生只是傻笑,张老爹把那张纸拿过去端详半晌,惊呼道“银票啊”
张水生点了点头,答道“这就是吴家妹子给介绍的活儿,东家给的赏钱。”
张老爹将银票拉远,眯着眼睛辨认良久,问道“这是多少”其实那三个字他老人家还是认识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张水生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百两。”
“当当当当吴氏肥皂新鲜出炉了啊”所以最后让高宁雪打到几巴掌,也是全了县主的“体面”,免得侍卫回去和老燕王禀告,再生出不好的事情。
有了肥皂,吴蔚感觉自己和绣娘这个小家的基础卫生建设提高了一个台阶,她打了一盆水认真地和绣娘还有高宁雪普及了七步洗手法,并严肃地说道“饭前便后要洗手哦。”
吴蔚和绣娘一起裁了一些油纸,把肥皂一块一块包好,放了起来,如今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小屋的空间有些不够了。γhugu
吴蔚又和高宁雪说了自己即将和绣娘到隔壁张家村,买地建房子的事情,高宁雪表示到时候会给吴蔚和绣娘送上一份乔迁之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蔚的心态也在随着时间变化着。
从一开始担心自己会被衙门的人灭口,到之后的与时间赛跑,拉高宁雪当人证,想办法联系东方瑞,以及给老燕王送信,这每一步吴蔚多少都悬着心。
一切的担惊受怕在老燕王的护卫秘密入住义庄时,烟消云散。
在这之后,吴蔚的心里隐隐生出一种带着焦急的期待。
她期待衙门的人快点来灭口,这样就可以让高宁雪的护卫抓个正着,最好再往“行刺”县主的方向靠一靠,借燕王或者明镜司的力量铲除清庐县的黑恶势力。
倒不是吴蔚内心阴暗,而是吴蔚记得以民身告官是要滚钉板的,也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这条律例。
而且无论是东方瑞还是高宁雪,也只能护得了她们一时,之后的事情还是要靠吴蔚和绣娘自己来应对。
早在吴蔚坚定内心守住法医的原则,不与清庐县知县沆瀣一气的时候,她就已经选择站在了黑恶势力的对立面上,结局也就只有一个。
要么,就是将清庐县这股黑恶势力连根拔起。
要么,就是自己和绣娘莫名死去。
在这一点上吴蔚很清醒且冷静,自己必须集中一切可调动的资源,将这股力量彻底干掉
转眼又过了十天,吴蔚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每天和另外两个姑娘有说有笑的,实则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说到底这件事儿自己是没见到县太爷的,待到事发之日县太爷若是弃车保帅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师爷的身上,那又该当如何
吴蔚左等右等,算着日子东方瑞就快到了,终于等来了衙役
依旧是张兴和李六两名衙役,可他们却不是来灭口的,而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吴蔚说道“吴姑娘,还得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衙门。”
高宁雪和绣娘躲在门后偷听,四名护卫就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
吴蔚心道这是要把自己骗到别处再动手吗何必如此麻烦呢
吴蔚硬着头皮问道“请问是什么事儿”
张兴盯着吴蔚,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说道“师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