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是真没闯过祸的?
“好嘛,我都发过誓了,我们就进去啦。”知道司祈吃软不吃硬,夏小染便撒娇的晃着他的手,某夏差点就用上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要不是突然想起,银票都在司祈身上,她早自己转身跑了。
哎,真是失策啊,怎么刚出来的时候自己不带着?哪怕就是有个几百两也是好的。夏小染心里暗自嘀咕着,嘴巴撅得老高。
“公子你说的,绝不闯祸,看完就走。”她是小姐啊,就算年长她几岁,可她还是欧朴华的独女欧若倾,身份是变不了的。还能拿她怎么样,司祈看着因得逞正得意笑着的夏小染,一脸黑线,怎么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好好”连应了几句便转身看了看这天香楼。古代的风月场所?活了17年,终于可以亲眼见见了。别提心里有多乐了。
司祈瞥了一眼像浸在蜜糖中的夏小染,无奈的笑笑。
“两位公子好生俊俏啊。”前脚刚迈进,便迎上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夏小染皮笑肉不笑,目光对上司祈深邃的眸子忽而又向四周转了转。
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娇小玲珑,娇嫩丰盈的都有。
听这话,夏小染心里一念:天下女子,流落风尘,都是这般讨好奉承?
可,又有谁真正愿意生来就落于此,陪笑卖弄?任人践踏?
忽感窒息,对着一拥而上的那群女子,夏小染眸里有丝不易惊觉的忧伤。很快,白里透红的脸上便转成浅浅一笑。
“倒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楼。个个唇红齿白,国色天香,光艳逼人呐。”说着便笑笑。虽说是个个浓妆艳抹,可这群女子身上散发的香味倒是极好闻的,似置身百花中。
被拥着坐到椅子上,夏小染深吸了口气,又道:“姐姐身上的香味真勾魂啊。”
她倒是说了句心里话,却不想勾魂两字却让她们不由得往歪处想。
这不,见一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轻扇着扇子半掩住娇容,浓眉大眼硬是对着夏小染巴巴的眨着,随后又轻轻推了推夏小染,嗲嗲来一句“讨厌”
恶寒,能不这样么。
夏小染嘴角抽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公子,你不是要来看花魁的么。”司祈在一旁应付一群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好心提醒道。
“哦,对了。”夏小染回了神,目光向司祈扫了去。见他脸红的对着一群对他毛手毛脚的女人,时不时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扑哧一声,不雅的大笑起来。
来了这时空半年,倒是头一回见他那么狼狈。这趟,还真没白来。
见夏小染笑,倒是她身边的这群女人惊艳了。说是不雅的大笑,看着却是莫名的舒心。一人抚上夏小染白皙的脸庞,轻言道:“公子这般肤色倒是羡煞我们姐妹了,就是女人也难有这样干净白皙的。”
“是啊,不知公子可告知你是如何保养的?好让我们姐妹也学学保养之道。”又一人闻声应道,语毕,竟个个自个抚着脸微皱着眉。
“呵呵”冷不防被她们这么一夸,夏小染只是干笑了几声。
“公子倒是说嘛。”女人说着,又往夏小染身上蹭了蹭。
“呃````”冷汗直冒,说?要她这么说?天生的?
“那个,你们先起来下````”见有人的玉手顺着她的腰间一路向上,夏小染身子一僵,话脱口而出。
“咦?”她们疑惑了阵,却也听话的从她身上起来。
暗叹了气,夏小染笑脸迎上:“不瞒姐姐说,今日我是专程来见天香楼的花魁的,不知各位姐姐能否引见下,如果各位姐姐不嫌弃,一会见了花魁姑娘我再与你们讨研这个保养问题,如何?”
“不知道公子要见哪位花魁?”
“咦?花魁不都是只有一位吗?”小说不都是这样写的吗?难道这天香楼与众不同?
“别处那倒是,可我们天香楼有四大花魁。”
“四大花魁?!”夏小染有些惊讶,随后又一句:“不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四个,刚刚好啊。
“天香楼的四大花魁那是谁要见呐。”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语若流莺声似燕,夏小染转身,被映入眸子的女人惊艳了番。女人一袭绣着牡丹花图的拖地长裙,瓜子脸略施粉黛,乌黑发亮的三千发丝垂落,几缕落于身前,头上除了一个精简的发簪,再无其他。不说外貌,就单单那似水般的双眸就让夏小染眼前一亮。
她是谁?像这种男子流连之地竟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子?
夏小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没去注意愣在一旁的司祈。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发走身边的女子呆坐在一边,不想,傻傻的闻声而望,便见那女子落入眸子。
“三娘。”众女齐齐喊道。
“咦,那不是梅三娘么,果然真是惊为天人啊。”
“今日倒是没白来呢。”
“喔喔喔,颜如玉,气如兰啊。”
“天啊,都给比下去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
“````”底下已经一阵骚动。
夏小染的眸里流光闪动,轻轻一笑。
原来她就是梅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