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一种自豪感。
可是,现在这些原本值得安家骄傲的书,却让以然很头疼。书架建的很高,她必须先挪动一个笨重的梯子,然后才能一个个地方摸过去。因为怕自己的不小心,错漏了哪里,以然摸得很仔细。
已经连续摸了很久了,以然还是一无所获。头上身上却因为搬动那个大梯子,兼爬上爬下弄得出了一身大汗。
“你在干什么?”身后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啊!”以然毫无思想准备,被以墨这一下,失足便从样子上栽下来。
这可以二米多高啊!以然闭上了眼睛。
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撞击那铁制的梯子,很疼很疼。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么,她竟然忘记了伸手去抓梯子的那些横条,来减轻自己下坠的力道。
“该死!”
以墨低咒出声,紧张地盯着以然的下坠的方向,早早地就伸出自己的手。还好,总算把她稳稳地接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可以再笨一点吗?”他看着怀里还紧紧地闭着眼睛的以然,怒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摔下来。”以然的手上火辣辣的疼,眼里噙着泪水。
“唉,你呀!”以墨叹息一声,这样的以然,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掀开她的衣袖,还好只是表皮擦红了一点。
“疼吗?”他心疼的用嘴轻轻地给她吹。
“不疼。”
“我叫王婶拿医药箱来吧!”以墨迈步想要出书房去叫王婶。
“不要!别!”以然赶紧拉住以墨。
看到以墨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她又低声解释道:“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
“真的没关系!”以然握住以墨的手,“哥……”
“怎么啦!”以墨还在小心察看以然手上的伤,略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妈妈临终前交代过我一些事情。”
以墨看以然说得吞吐,知道必然是跟自己有关,便停下来,看着以然。
“她说,在书房的书架顶上,放着你妈妈的一个日记本。我想,那里也许会有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你就是为了找那个日记本,才爬那么高的?”以墨比以然想象中的要冷静的多,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依然是平静的。
“哥,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以墨阻止了以然说下去。她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是对他有利就告诉他,如果于他不好,她肯定就又会偷偷把它藏起来。
“不过,然然你有没有想过。不管那里面写着什么,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过去,都是已定的事实,我们都不可能改变它。”
“可是……,可是我们可以选择遗忘啊!”以然握着他的手,热切地说道。
“我不能,你也不能。以然,我们都不能自欺欺人。”说完,他把以然牵到老板椅上坐下。自己搬着梯子爬上书架顶端摸起来,很快,一个用透明玻璃纸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色日记本便被以墨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