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书房的灯还亮着,电脑上的指示灯也发出蓝莹莹的微光,可是他坐过的凳子却早已凉透。她知道他跟谨儿其实没什么,即便她和他分开,也肯定不会是因为谨儿。可是她的心里就是难受,难受的想哭。
不愿回房去,她在他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就这样一直做到天亮,姿势地未曾变过。
那一晚,以墨到底没有回家。
*
“叮叮……”的电话铃声响起,以然受惊吓似的,跳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颤抖着,心剧烈地狂跳。一种异样的感觉遍布全身,总觉得这个电话有些非比寻常。
“安小姐吗?”对方的声音也有些急促。
“是。”
“我是景山疗养院的阎护士长。”
“你好,阎护士长。”这个人,以然有印象,她经常会跟着张医生一起查房。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去你母亲病房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你能过来一下吗?”阎护士长似乎一直在斟酌着用词,说话的语速就有些慢。
以然的心,“怦怦”地跳得更厉害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稳定自己的心跳,可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静谧的屋子里,只能够听到“怦怦”地心跳声。
“安小姐?”总得不到电话那端的回应,阎护士长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压抑住那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以然的呼吸有些急促。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她“腾”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腿一麻一软,以然颓然的跌回了椅子里,手机“恍”的一声,从她手里滑落到了桌面上。从脚部开始,麻痹感瞬间包裹住了她整个身子,头也一阵紧似一阵的疼,仿佛是要裂开来一般。
颤抖着双手,她试图拿起桌上的手机。可就在指尖都要碰到它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的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可供她拿到那个近在咫尺的手机了。
漫天的无助感,侵袭着她的身体,一行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下脸庞。
“安以然,不许哭。”她在心里命令自己道,“现在不是你哭得时候,你应该找个人帮你。”
她把头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尽量的调整呼吸。一动不动呆坐一晚,全身的血液都流通不畅,她必需放松全身,让血液循环尽快恢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终于能够抬起来了。探着身子,她摸索到了手机。
在这种时候,她想起来的自然而然是以墨。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连打三次,传来的都是客服录音里标准的声音。以然的心里瞬间凉透。
她想给温晨星打电话,蓦然想起,这段时间他总是在国内国外不停地飞。昨天早上他刚去了美国,估计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回来的飞机上。
于是,她拨通了张彦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