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南方沿海城市,不会冷,但是有些凉。特别是顶楼,猎猎的风,吹得有些急。以墨身着一身黑色风衣,在风中显得挺拔俊秀,如玉的脸庞沉静如水,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憾动他分毫。
“我第一次的见你的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穿着一身黑衣。当那个恶心的男人推我的时候,你的酒杯就那样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脸上。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李梦蝶,这个男人就是你这辈子的唯一了。”李梦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恍惚,似乎陷入了很久以前的遥远记忆。其实,那又能有多久呢?只不过才三四月的光景,一切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营营苟苟忙活一场,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
“我不记得我们之前还见过面。”
以墨眼里是全然的陌生,一点印迹都没有的陌生。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安以然的朋友,他可能压根就不会多看她一眼。即便,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她对于他来说,还是全然陌生的。
悲凉,无边无际的悲凉!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忘记了吧!在还没有安以然的世界里,他认为她跟他是毫无交际的吧!
“呵呵……,安大哥那样的人,又有哪个女孩能够入得了你的眼呢?何况你身边一直有那么优秀的一个以然。”李梦蝶自嘲的说道。
都怪自己从小到大,太过自负。先入为主的认为从来不会去管别人闲事的安以墨之所以帮自己,是因为自己在他眼中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其实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之所以帮自己很有可能是他一时兴起,也有可能那天他纯粹地只是想砸别人一下,来发泄自己的郁闷。
听到她这样说,以墨又皱起了眉。他不喜欢她说到以然的名字时,露出的那种嘲讽。
“我来这里,只是想要请李小姐离开A大,离开A市,回美国去。”他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我不离开呢?”
“那我不敢保证,李小姐会不会在A市出什么意外。”
他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对于李梦蝶,他看在以然的面子上,不打算再跟她计较。因为她必竟是以然的朋友,必竟针对的不是以然,必竟以然现在没有事。他不想因为他的一些举措,让以然难过。
“你不能那么不讲道理,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到谁。”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和我看风景吗?”
“是安以然要你赶我走的吗?”
“然然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唯一的朋友,竟然指使别人开车撞我,她会更难过。我不想她难过。所以,只好劝李小姐离开A市。”
“我不离开,你没有权利让我离开。这里也是我的家,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为什么要离开。”李梦蝶显得有些激动。
她不想回美国去,那是一个会让她恶梦缠身的地方。想起那些满目的血,想起他们看向母亲时那淫*邪的眼睛,她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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