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按照以往的惯例,是以墨和以然回安家老宅的日子。
一大早,以然就起来了,她要去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海鲜。姑姑爱吃海鲜,可每次等王婶从老宅坐着公交到市场买的时候,最鲜活的海鲜已经卖完。所以,每个周六,以然都会起大早赶到市场去。
从早上蒙蒙亮时出发到买好所有的东西,已经是七点多钟。路过一个精品店,老板娘居然开了店门,正在门口打呵欠。
“老板娘,你们店里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吗?”以然手里提着两大包重重的东西,有些吃力地问道。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她许久,大概看出她是一个出得起钱的主,满脸堆笑地说道:“只要小姐付上足够的钱,我们可以为您破例。”
以然想想也只好如此,不管怎样上官腾飞既然邀请了她,她就不能太失礼,人虽然去不成,礼总是还要到的。
挑了一个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水晶音乐盒,以然写上卡片,亲手包装好,递给老板娘。
“请在今天十二点钟的时候,务必按这个地址准时送到。另外,请老板娘帮我去花店订二十一朵白色郁金香,一起送过去。”说完,以然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交给老板娘。不用看,老板娘也知道这些钱足够支付音乐盒和那束花的钱了,而且还绰绰有余。
“请记住,郁金香一定要是白色的。一家没有,麻烦您多跑两家!”
“小姐放心,一定。我还要在这一直做下去呢!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老板娘信誓旦旦。
以然柔柔地笑道:“我相信老板娘,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两句。不同的花,是有不同的花语的,送错了,就怕会产生大误会。”
白郁金香的花语是纯洁的友谊,以然想要借此告诉上官腾飞和所有的同学,她与他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
“知道的,知道的,一定会按小姐说得去做。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人,也还是懂得诚信的。”老板娘说道很诚恳。
以然笑着说感谢!
回到家时,以墨已经起床。以然把买好的早餐摆好,洗了手把白粥盛好放在以墨面前,自己就进卫生间洗衣服去了。因为要回老宅,没有时间把衣服送到洗衣房,所以,一般周六的时候她都会自己手洗。等她洗好衣服出来,以墨已经吃完,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
以墨只看新闻频道和体育频道,而以然压根就不看电视。打开电视永远都只会是这两个频道。
默默地吃着早餐,以然尽量不发出声响,只要以墨在家里,她都会自动自觉地放轻自己的所有行动。以墨喜欢安静,幸好以然也不是一个热闹的人。她的存在感太轻,有时你压根就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个小心翼翼惯了的人,是很容易把自己的本性掩埋起来的。久而久之,就容易让人们以为她原本就是这样。其实,小时候的以然很活泼,爱唱爱跳。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良好基因,特别喜欢跳舞。一舞动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精灵。
客厅里只有电视发出的聒噪声响。如果是平时以墨会很享受地边喝咖啡边看新闻,可是今天他却有些烦躁。
以然那种如履薄冰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这三年来,她再也不会对他腆着脸笑,更不会在他冷着一张脸时,拉着他的衣角撒娇。
他变了,她也变了。
以前不管他怎么样给她脸色看,不久后,她都会笑嘻嘻地又出现在他面前。聒噪地比购物频道的主持人还让人厌烦。可是,现在她再不会在他面前开一句玩笑,说一句俏皮话了。她会尽量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只在他有需要什么的时候出现。
她在他面前永远诚惶诚恐,生怕做错一丁点儿。她越是如此,他的脾气却越暴躁,只要她做出一点点,那怕是很小的一点点错误,他都会生很大的气。
有时候,以墨也会反省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他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在商场他素有冷面杀手之称。对手永远不可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他的内心世界。不管是胜是败,他脸上是始终如一的淡漠、冰冷。
可是,为什么安以然总是那么容易惹他生气。不管做什么,怎么做,他总觉得刺眼,不舒服,总想着训斥她,刁难她。事实上,他也一直在是这么做的。只要她觉得难堪、不愿做得事,他偏偏要她去做。他让她没有朋友,让她孤独,让她失去了同龄人该有的青春与活力。他让她变成了一个乖顺听话,永远都不会反抗的女人,他安以墨的女人。
以墨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她们母女欠他的,所以要这样一点一点还。安以然在安家做了十年的千金小姐,他就要她给自己做十年的仆人还回来。她的母亲逼死了自己的母亲,抢夺了爸爸的爱。他就要她做他的女人,承*欢*身*下,任他蹂*躏与践*踏。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也是她安以然应该受的。可是从一开始的理所当然,到现在的烦躁不安,时间才推移了三年。看着以然身上一点点的变化,他最初报复的快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茫然。可是,事情已经开了头,就好像再也难以结束。报复之路既然走了下去,那他就必须走到底。安以墨从来不会后悔,即使明知道自己错了,他也只会将错就错。
可是,这真是他想要的吗?
给读者的话:
亲们,记得每天都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