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些什么。”
说到这里,他垂眼沉吟了一会:“倒是他,从前有一阵子对我倏即倏离,我想他当时大概比较讨厌我。”
叶小白不解:“为什么?”
夜君贤笑起来:“我不是太后的亲子,太后起初对我的好里总带着点客气的意味,都是好言好语供着,但是待他有时是要斥骂的,先帝也是,喜欢他,但不喜欢他只将心思花在研习音律上,为此常说他不务正业,让他跟着我学,他当时年纪小,觉得我是同他争宠去的,自然不待见我。”
原来是这样!
那夜云月当初在微澜院里说的那番话,出处就在这里了。
叶小白低下头去沉吟起来。
夜君贤将她一搂:“走吧,烟花瞧完了,这里风大,再吹一阵你就该着凉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两人下了宫墙,夜君贤送她回微澜院,可是没走多远就瞧见一列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过来,及至近前,却发现领先那个赫然是满面怒容的帝后,见了他也不上前见礼,先望住叶小白冷哼一声:“这就是陛下说要出来散散的缘故?”
当着这么多人,她先抖了威风,夜君贤就不悦起来:“怎么,朕要做什么,还须事先通禀梓潼知道么?”
帝后气噎,正待再说什么,云雀机灵,已上前拜道:“陛下息怒,娘娘不是这个意思,是陛下出去散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回去,娘娘放心不下就派人出去寻了,不想去寻的人都说找不到陛下,娘娘就担心得狠了,此时见了陛下一时情急才说了这样的话,陛下可别见怪。”
大过年的,夜君贤也不想同她吵,云雀这番话刚好给两人一个台阶下,他就哼得一声道:“朕没事,你们先回吧,朕一会就去栖凰殿。”
偏生帝后不知见好就收,迈前一步质问道:“陛下不同妾身一块回去,还要去哪?”
夜君贤隐着怒气:“先送叶修仪回去!”
帝后心里一揪,妒意纵横,就同他针锋相对道:“这宫里还当真是没有尊卑规矩了,一名小小的修仪,也劳陛下您亲自相送么?”
这话一说,夜君贤哪里还忍得住,冷然一笑道:“叶修仪不像梓潼,出入都有无数宫婢太监随侍在旁,夜这么深了,朕既然将她唤出来瞧烟花,怎有不将她好生送回去的道理!”
瞧烟花!还是亲自唤出来的!
这话分明就是往帝后的软肋上戳,偏偏说完他还伸手从一名宫婢手里接了灯笼,一手搂着叶小白,一手替她打着灯笼,温声道:“夜太黑,你走慢些。”
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两下里态度一对比,帝后气得简直要撅倒过去,捂着胸口直喘气。
云雀连忙扶住她,惊惶道:“陛下,娘娘似乎又发病了,不太舒服。”
帝后发病无疑于在喊“狼来了”,假装次数太多,夜君贤早就已经木然了,停下脚步斜倪了她一眼道:“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帝后搀扶回去?”
说着又道:“正好,梓潼既然身体不适,那朕回头就不往栖凰殿去了,你好好歇一夜,明早朕再过去,同你一块去给太后磕头请安。”
撂完话,他再不停留,带着叶小白就走。
“陛下,陛下——”云雀怪自个多了嘴,急喊时,夜君贤已经头也不回的去了,帝后回过神来,一耳光就抽在了她的脸上,骂道:“要你多什么事!”
云雀无语可回,又不敢哭,捂住脸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