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可否爱过我?

云飞烟，冷眼看着她，被万箭穿心，勾起了笑，那时候，

    他眼中是什么？是冷酷，是无情！

    而欧阳弘逸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玉左水，无力的扶着座椅才站了起来，玉左水只愣愣的看着他，他身子怎会如此虚弱？

    欧阳弘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左水，仿佛害怕眨眼间，玉左水便会消失一般。

    “水儿？”欧阳弘逸叫的有气无力，低低喃道，但是声音中的思念与心痛让玉左水不禁一颤。

    他终究是爱自己的？只是他们之间的恨已经入了骨髓，他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原谅的理由或者借口。

    “不是梦吗？”欧阳弘逸伸出手，想要碰触玉左水的脸颊，却是让玉左水侧身躲过。

    再次眨了眨眼睛，多少次玉左水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总是无法触摸，她总是在他想要靠近的时候，就消失了，可是，现在她还在！

    不是梦，不是梦……

    “水儿……”欧阳弘逸几乎是用足了力气，一下子抓住了玉左水。

    “你放手！”玉左水用力的推开欧阳弘逸，却没有想到欧阳弘逸竟然就这样摔在地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

    低下头，欧阳弘逸才是回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碰她，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她？一直不都是自己在伤害她吗？

    “对不起……”欧阳弘逸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是不再有神。

    本以为看到这样的欧阳弘逸，心情应该是无比舒畅，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竟然开心不起来，微笑竟然也变得苦涩……

    “水儿……”欧阳弘逸的声音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空洞的有些绝望，绝望的有些凄惨。

    玉左水低着头，不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他，幸灾乐祸？或者是冷嘲热讽？这都不是玉左水的风格，所以她选择了沉默，而手中的匕首，就紧紧的被她握在手中！

    “水儿，你能原谅我吗？”欧阳弘逸的语气之中是乞求，亦是悔悟。

    “就算是我能够原谅你，玉家上百条人命，左府几十条人命，还有梅儿晚眉她们能够原谅你吗？”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太深，即便是经历千世万世亦是消除不了的。

    欧阳弘逸有些阴郁的脸颊突然之间惊讶的抬头：“水儿，对不起……”

    突然欧阳弘逸从手中拿出了一把刀，玉左水一愣，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水儿，你不要怕，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报仇。”说完，欧阳弘逸手扶着刀刃，将刀把送到了玉左水的面前。

    玉左水看着他的手在紧紧握着刀刃，血顺着刀向下一点一点的流下来……

    玉左水伸出不知为何正在颤抖着的手，抚上刀把，拿住了那剑，可是，为何感觉那刀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水儿，照顾好梅儿。”她被晚眉拉着，躲在一边，看到爹爹被官兵拖着远离她的视线，那一句话，是爹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水儿，娘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两个女儿将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幸福一辈子。”娘亲慈爱的话语仿佛一如耳边。

    “我姐姐诶不会放过你们的！”梅儿对着绑架她的人这样的大声疾呼着。

    “小姐，若是晚眉，晚眉定首选亲情。”晚眉这样的对着她表明她的心迹。

    接着，左府的管家，左府的丫鬟，左府的一切都出现在了脑海之中，所有无辜枉死的，尤其管家那颗滚到了她脚下的头颅，心中一惊，玉左水的手一个不稳，突然向前伸去。

    玉左水心神急忙回归，却是依旧收不回手，玉左水急忙侧过身子，而刀随即侧着欧阳弘逸的身子，堪堪擦过他的胳膊，那刀尤为锋利，即便是擦过他的胳膊，依旧是在他的胳膊之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而血也是顺着他的胳膊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玉左水又是一惊，心中竟然无比恐慌，刀不自觉的便是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她终于手刃仇人，为什么当她快要杀掉他的时候，她还是不忍心，还是下不了手？！

    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欧阳弘逸此刻眼中闪着一丝亮光，仿若是在死亡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的亮光。

    蹲下身子，不管胳膊上的伤口，欧阳弘逸扶着玉左水，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她眼中的空洞和无神让他的心窒息。

    ”水儿，你可否爱过我？“骄傲如他，欧阳弘逸什么时候，如此低下过？欧阳弘逸的语气中尽是期盼，她的答案似乎就能决定了他的生与死。

    玉左水抬眼，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