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怎么会怕?为父担心的是真会如元龙所说的那样?
唉!不知为父的这次决定是否对错,要是一个不慎,我高邮陈氏将面临灭族之祸啊!”
“父亲!你这是杞人忧天,元龙已经说过,只要我们挡住刘真几日,广陵城的张辽和徐州城的温侯,定会率大军前来支援,到那时,刘真就成了瓮中之鳖!而你我父子二人将会真正名扬天下,不必屈居这一小小的高邮城了!”
陈瑄闻言,转身看了一眼亢奋过头的儿子,目光闪动,仿佛看到了刘真覆灭,而自己成为了徐州牧吕布的座上宾,甚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都发来了邀请。
“希望如此吧!”
随后吩咐陈胜驻守城头,但不得出城迎战,又带领一群高邮城的官僚下城而去。
陈胜望着陈瑄等人远去的背影,撇撇嘴,之后再次凝望前方,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
“哼!辱我陈家者,必死!”
高邮城下,旌旗猎猎,刘真安坐马背之上,抬眼望着高邮城头。
这时,孙邵进言道:“主公!看样子高邮城内之人势要顽抗到底了,而我军并无攻城器械!”
“无妨!他们就是螳臂当车罢了!小小的高邮城还难不倒我刘真!”
“主公!给俺一千人马,俺愿做先锋,为主公拿下高邮城!”
耐不住性子的凌操急声大吼,扬起手中大刀,直指城头。
眼见凌操表态,太史慈和周仓、裴元绍三人纷纷上前请战,不甘示弱。
只是刘真面无表情,突然,大喝一声。
“太史慈安在?”
“末将在!”
太史慈闻言,忙大吼回应,望向刘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刘真望着城头,冷哼一声。
“你去城下挑战!看看城上之人的反应!”
“喏!”
太史慈兴奋的扬起手中狂歌戟,大吼一声。
“驾!”
战马瞬间奔出大阵,直奔高邮城下一百步之外,耀武扬威!
太史慈猛勒战马缰绳,战马的前蹄抬向虚空,并在落地之际,太史慈仰头大吼。
“城上之人听着,我乃东莱太史慈!天子钦封广陵郡太守刘使君已到,望尔等速开城门,迎刘使君入城,否则,城破之后,顽抗之人尽皆诛杀殆尽!”
随即,太史慈放下狂歌戟,摘下强弓,快速搭上一支利箭,弓弦拉满,嗡嗡作响,直指城头。
城头之上,陈胜紧握长枪,扫了一眼两侧有些紧张的守城士卒,脸色一变,大声回道:“原来是东莱小儿太史慈,我等只奉徐州牧温侯之令,任何敢靠近高邮城者,杀无赦!”
吼罢,陈胜扬起手中长枪,不断高呼,鼓舞守城士卒士气。
闻言有温侯吕布支撑,守城士卒士气大振,纷纷怒骂城下挑战的太史慈。
太史慈大怒,微眯着双眼,两道凌厉的杀机顿现,手指猛然一松,一支泛着幽幽寒光的利箭直奔城头。
陈胜见之,心中凛然,慌忙躲避,只是利箭却朝着一杆陈字大旗的旗杆正中央射去。
转瞬间,正中旗杆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旗杆断裂,陈字大旗顷刻间落下。
城头之上守城士卒见之,尽皆哗然,目瞪口呆。
大旗断裂,这可不是好兆头,守城士卒士气瞬间跌至谷底。
而城下刘真大军顿时欢声雷动,士气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