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那是多么精灵的主,纵然这时还没有完全清醒,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秦疏柔声安慰他,拿手去遮他的眼睛,还想让他接着睡,他不干,蹬开了被子挥舞着手脚,他闭着眼睛呜呜地哭得十分伤心,泪珠从眼缝里扑簌簌地不断掉下来。眼看着折腾出一头一身的汗,秦疏手忙脚乱地把他抱在怀里哄,也没有明显的效果。
最后还是易缜哄他,说就是闹着玩的。他呜咽声才稍稍止住一些,睁开眼睛,看看两人,再看看地上歪倒的凳子反扣的木盆和一地的水渍。显然十分怀疑易缜的这种说法,一个劲的抽着气,犹豫着要不要接着哭。
秦疏也连忙顺着易缜的话往下哄他:“确实就是不小心弄翻了的,闹着玩的。”一边说着,一边给易缜使眼色,让他把地上的凳子水盆收拾起来。又见易缜衣一个脚印还清清楚楚地印在那里吧。于是趁着许霁不注意,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踹上去的脚印,由自己给他拍打干净了。
许霁半信半疑的,好歹是不哭了,他有些受惊,赖在秦疏怀里不肯再上床睡觉,仄仄的不大有精神。
秦疏见他已经醒了,方才又一直喊饿,索性把他出去吃饭。
许霁没有睡够,又刚刚哭了一场,这时候怎么也不肯自己去坐椅子上,非要秦疏抱着他。梁晓给他盛了小半碗饭,挟上他喜欢的菜递到面前。许霁撅着嘴也不肯伸手去接。
秦疏只好让梁晓把碗放在面前,自己边吃边喂他。他这才肯乖乖地张口来接。
桌子上少了他叽叽喳喳,一下子显得有些安静,这一家子人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虽然还有另外两个孩子,却也不像许霁那般多话。易缜这个外来人虽然不太讲究,但他面对着秦疏的父亲总是从心底里有些打怵,实在是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年纪最小,又是一看就是平时娇生惯养,这时候见他偶尔使使小性子,并不是多大的事。
几个人默默的吃着饭,相互间挟挟菜,倒也显得安宁。梁相盯着许霁多看了两眼,突而开口对秦疏清清楚楚地道:“这孩子倒很像你小时候的模样。”
秦疏舀着一勺子汤正轻轻的吹,准备等凉了喂给许霁。猛然听到这话,手不由自主地一颤,满满一勺子汤全给洒了,
许霁本来依在他怀里边打盹边吃,突然吓了一跳,也不管热汤泼到自己身上没有,张口便一迭声地喊起来:“烫,烫……”
与此同时只听骨碌碌一声响,却是易缜失手将碗滚到地上去了。
秦疏被许霁一喊,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低头查看,许霁发现那汤已经凉了,这才又摇摇头:“不烫了。”秦疏脸色微微发白,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梁晓已经放下碗了,忙起身稍一收拾,重新拿了个碗出来。
本来这么一乱,梁相那句话也就揭过去了。可偏偏是易缜做贼心虚,指着梁晓的背景强笑道:“伯父说笑,您是看错了。那才是您的亲孙子,和小疏长得才是真像呢。再说了这孩子淘气着呢,秦疏从小受您的教导,那儿能这么淘呢……”
梁相看了看他,皱着眉似乎在想些什么,没再说话。
易缜只觉头皮发麻,顶着他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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