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住哪和你啥关系,你是谁啊,咱干嘛要告诉你。萋鴀鴀晓”黄秋志人是小,脾气却大的很,尤其是对来路不明的人,防备心非常强,“你们到底是谁,想怎样?”
“你个小娃子,把咱想说的话都说了,咱倒是想问问你,你们是谁哪个村的,来这儿做啥?”田守土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两娃子,黄秋志臭屁的绝强他是不喜,可黄秋志维护妹妹的心,他能理解并且产生了共鸣,之前田春花的事,他不也是以身护人么。
叶子那会子护着田春花的样子、表情、声音,他通通记在了脑海中,想起来都觉得很窝心很幸福,一家人拧成一团,日子才会过的红红火火的。
“咱是哪个村的,干嘛要告诉你。”黄秋志的语气依旧很冲,躲避仇家追杀逃到田家村,他在这里没有熟人,对谁都充满敌意。
平日里躲在山上,挖些野菜,掏掏鸟蛋啥的勉强填饱肚子,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晚上山上的风大,身上冷的直哆嗦,黄秋志的潜意识中也对自己说着:要好好保护妹妹。
黄秋兰是个哑巴,她生下来的时候还会说话的,因为那件事吓的现在说不出话来,做哥哥的平日里没照顾好妹妹已经让黄秋志很内疚了。
昨儿是黄秋兰的生辰,黄秋志才下定决心背上‘贼’的恶名,到叶子家偷了些米,他见了麦芽糖,想偷拿一颗给妹妹尝尝,这家人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可黄秋志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步,他遇到记性好并且很注重细节的田守地,小聪明被拆穿了不说,还把那家人给招了来。
黄秋志今日用石头砍了柴,捆起来,吃力的背到叶子家,当做昨儿从叶子家借来的粮食和糖的‘钱’,才刚把柴火放下,黄秋志的脚上就挨了一‘针’,当时疼他的扯着变形的脸说不出话来,捂着脚赶忙逃离现场。
“二哥,让咱来。”叶子拉拉田守土的衣袖,示意让她来处理这件事,田守土毕竟是大人,小孩对大人天生会有些敌意,还是让她这个伪小孩子来处理比较好,“你是哪个村的不要紧,可你偷了咱家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偷?咱哪里偷了?不是给你一捆柴抵了么?”被人说成贼的黄秋志脸上的表情很别扭,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贼,贼的这种行为他看不起,可他看不起的行为他却做了。
从小受书墨熏陶的娃子,昨儿没少受良心的责备,他一早就出门砍了柴,想让自己好受些,想弥补叶子的损失,不想欠人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受这种‘恩惠’。
叶子知道越是绝强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身上看不见的保护伞和骨子里头的自尊心就越强,把两个小娃子抓到衙门,能顶什么用,想必他们也是无父无母吧。
如果是有父有母的娃子,是不会住在茅草屋,也无需做偷鸡摸狗之事,叶子见了黄秋志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心里直叹气,“咱叫田叶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