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在京城里的地位非同小可,从郑容予在圈子里的地位就可以看出来了,他说一底下就没人敢说二。
他本身手腕也差不到哪里去,能镇压得住底下的鬼魅魍魉,所以郑舟从也能放心把事情放手交给这个儿子去办。
当知道这事得离京一段时间的时候,郑容予眉头一拧想到了张不让。
郑容予怀疑等他回来还能不能见到张不让。
这厮真是谁都敢惹,郑容予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张不让能把他那谁都不放在眼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改改就好了,可这样又不像他了,可他又想让他听话一点,不要总是想触碰的时候,却总扎到一手的刺。
没法了,郑容予敢打包票,只要他一走,他弟弟绝对是蠢蠢欲动找张不让麻烦,只能找个借口拖着郑予欢一块离京,刚好一举两得,在他老子面前搏得一个兄恭友爱的好印象。
这个地方张不让昨天才来过,可跟昨天晚上的比起来,今天似乎才是真正的热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人间天堂般的一片欢声笑语。
张不让就特别不想来这地方,不止是因为里头有他不想看见的人,还因为这在他眼里就跟盘丝洞一样,他见了就想绕道走。
可没法,该敷衍的还是要敷衍。
张不让盯着那块招牌,夜色俩字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的尤为起劲,可惜不是天上的星星,而且里面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盘丝洞。
他进去了。
订的包间是在二楼,跟一楼略微吵嚷相比,二楼是较为清静。
他一踏进去的时候,一楼沉寂了一瞬间。
张不让冷淡着眉眼,那些或探究或打量的眼神都被张不让微泛凉意的眼神给看得心一发凉退了回去,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他上了二楼。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传了开来,都归成了一句话。
“他好漂亮。”
灯光打在这个人张扬不羁的眉眼,落落生辉,摇曳生姿。
席邵栩从未想过,原来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一眼漫不经心的朝你望来,就足以令周遭黯然失色。
他站在楼梯的另一边,此刻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出一步,因为那个人就在他的对面,只能隐约瞧见侧脸,即使只是那模糊的侧脸也无端勾的人心弦晃动。
旁边人奇怪的看着他的动作,“席少,怎么了?”
席邵栩没搭理他,他只是着了魔的盯着那背影,那冷淡的侧影。
那人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唔了声,“张不让?”
席邵栩忽然转身,“你认识?”
那人被他这反应弄的一愣,啊了声道:“都在一个圈子里玩,多少都会知道一点,席少您刚来可能不清楚,他是跟郑少玩的。”
也算数变相提醒了他们之间的立场。
不登对。
席家跟郑家之间的明争暗斗真是闹的红火,席邵栩在国外多年扩展产业,发展自己的势力。虽然不在本家,但也巩固着长子的地位,这乍然回国,也不晓得是不是要来接手席家。
看这形势,京城又要有一番变动了。
席邵栩没管这茬,问道:“他姓张,是不是张家的?”
无怪席邵栩这么想,能在圈子里玩得起的多少不都是有点身份。
“算也不算。”那人道,“张不让是跟他哥哥都是私生子,先前头还好,张家虽然不认他们,私下里还会给点钱,但他哥太不争气,欠了赌债还不上,只知道回张家要,不给就死皮赖脸的待着不走,一来二去的,张家到后来钱也不给了,门也不让进了。”
“听说前儿日子又去要钱,结果被打出来了。”
席邵栩下意识问道:“那张不让呢?”
“席少您想问什么?”
席邵栩盯着那个方向,已经没有了他的背影。
“他跟郑容予,也就玩一块的关系?”
“这……不好说。”
席邵栩抬眼朝他看过来,“什么意思?”
“张不让跟郑二少有过节,但郑大少保着人,谁也不让碰,你说这要只是玩一起的……哪儿那么上心。”
那人斟酌着道,就见席邵栩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思,让人难以揣测他现在想的是什么,只是唇角一掀,低语道:“知道了。”
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旁人听,嘴里不自觉地咀嚼那个名字。
“张不让……”
张不让一开包厢门,里头已经玩上了,一片火热,他只当没人注意到他,却不想有人眼尖的喊了他声:“阿让哥。”
郑容予坐在主位上,听见这么一喊也跟着看过去,现在的季节快到换季,要么莫名冷要么忽然热,头天还刮风下雨冷的穿长袖,第二天就指不定艳阳高照热的汗流浃背,张不让兴许也是想着白天热晚上冷的这点,穿着连帽黑色长袖,那衣服衬得他一张脸更白了,唇也嫣红饱满的……
咧开一抹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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